這番炸裂聲動靜不小,然而就在言嗔——也就是洛如良了——飛身後退七八丈外再去細看有何東西時,卻並未如他所想的那般有其他更為兇險的事情發生。
臉上驚疑未定,當他看到一臉嬉笑的天不怕時,神色更惱。
“怎麼?還希望裡面能蹦出來一個人、射出幾把暗器麼?”抬頭看了看只剩下光禿禿一根掛繩的竹竿,天不怕打打呵欠道:“我不就是在你們進城前去與白瑪德格見了一面麼,有沒有怎麼欺負他,還好心好意地送給他一串糖葫蘆……誰曾想他進了城就來找我學生的不是……我這個學生雖然笨一點……”天不怕本意是想以此表現自己愛護學生來著,轉念一想若是學生笨,挑學生的先生眼光也好不到那裡去——這是在給自己抹黑啊,當即咳聲:“呃……也不是太笨……那也沒有必要傷他啊是不是?”
“哼!”言嗔冷哼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但心中卻驚駭萬分:他與活佛在城外見過面?這怎麼可能!這一路上自己師兄弟四人可是一直都守護活佛左右,怎麼會不知道?除非……
想到這裡,他明白唯一的機會或許就是活佛每日臨休息前的那段時間了,那時活佛離開四人的視線,發生了什麼四人很難全部知道清楚。
想通了這一點,言嗔心中反而更加驚懼:這人之前與活佛見過可是活佛卻因為他們不知道的原因並沒有告訴諸人;當時活佛與這人見面吃了人家送的糖葫蘆,可是見到這人的學生時卻傷了那人,也便是說兩人之間相處得或許沒有那般愉快;眼前的這個小童並非是轉自他人的話,卻完全是在以“我”的人稱說話,也就是說他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年幼……
看著言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天不怕卻並不著急此事儘快落出什麼結果,而是饒有興趣地問道:“喂,你在想什麼啊?”
“既然您是活佛的故人,想來今晚之事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了,我這便回去將今晚之事告知活佛……多有打擾還請恕罪。”說著,言嗔便打定了注意先保全自身儘早退去。
“這是想去回去通風報信麼?”正要轉身,他卻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當即微愣,慢慢轉身見那一人正是第一日開壇時一直在場下搗亂的女子。
“原來是楊施主……”言嗔心中一沉,暗呼一聲不妙,但臉上卻仍然竭力裝出一副友善的模樣。
“大師果然是隨性之人,堂堂的文相府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楊簡對他的熱情卻並不理會,反而別有深意地對著言嗔道。
“楊施主誤會了……”言嗔微赧,出言道。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來將公主帶走呢。”又是一聲不冷不淡的話自言嗔背後傳來,他再回頭時卻見孩童身旁所站一人他也認識,是那名自稱是天不怕學生的學生的人,名喚佘慶。
“施主多日不見……”
“不要客氣了,待會兒免不了兵刃相向,此時的客氣都是虛意偽善的,你大可不必如此。”佘慶見他轉身又要笑,當即冷言打斷道。
“您這是何意?”臉上微微難堪,不過他卻仍然想要繼續裝下去。
“你欲圖害我師孃在先,又對我大先生言語不恭,無論究算哪一條我都應該將你殺之後快。”
佘慶之話不止在場之人聽得到,藏在暗處的幾人自然也能聽得到,嘴裡輕唾一聲,雨晴公主垂下頭羞紅臉道:“誰是你師孃啊!”
“師孃?大先生?”言嗔開始時尚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當他想到自己方才所為時,臉上的笑卻頃刻冷凝一般,寒著臉轉向身後的楊簡道:“看來今日之事是難以善了了,若是這樣那也只好用強了。”
“本來就沒人打算要與你善了,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擺什麼偽善的模樣自討沒趣……”楊簡“呸”一聲道。見言嗔一臉寒色轉向自己,她臉上笑意更盛,問道:“你莫非覺得我一個女人就比著他們幾人好對付麼?”
“習武之途從來沒有男女之分,實力差別來自於悟性,悟性高的人實力強,悟性低的人實力弱。”一邊說著,他一邊將自己僧衣的下襟撩起纏於腰間,然後以實際行動肯定楊簡的問題,道:“請楊施主賜教啦!”
他話音未落,人卻已飛速閃動起來,向著楊簡所在的方面激突而去。
“真不要臉!”楊簡低斥一句,也拔出手中之劍向著言嗔迎上去。
只是一個照面,兩人一碰即再次歸於原位,靜待不動。
雖然表面上未動,但內心之中卻一樣蹦出一個疑問:有這麼強麼?
只不過,這句話在各自的一邊具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