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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明天

花恨柳從鳳棲宮出來時,天色已經變晚。他伸了伸腰,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望了望,不知緣何今日的晚霞竟似血染了一般,殷紅著、久不散去。

“老夫夜觀天象……”隨後跟隨他出來的白勝站在花恨柳的身後輕聲道。

“是大凶之兆麼?”花恨柳卻不給他賣弄的機會,直接出言打斷。

聽他這樣一說,白勝微愣,訕笑道:“倒是我多言了,想來這也是當年老祖宗的拿手絕活了。”

說道這裡,他垂頭輕嘆道:“我話得說在前頭,縱是這次能夠解決白瑪德格的問題,我與他金輪一族也會不死不休……所以,希望花先生……”

“我知道的。”花恨柳笑了笑,不就是說要讓我袖手一旁麼?只要雨晴是安全的、是不介意的,只要此次大越之行是成果豐碩的,其他的是誰當這大君,花恨柳還真不在乎。

“花先生明白便好。”靜靜地盯著花恨柳的背影,這位老將軍試圖用他多年以來看人的經驗來將眼前的年輕人看透,卻無奈地發現似乎自己真的老了些。

“看不明白?”花恨柳卻早已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研究了一番,不過他並不排斥,一來他享受這種被人看不透的高深莫測的感覺,二來麼……既然是合作,自己也總得拿出些誠意來才是。

“我倒是忘了,花先生的勢也是不弱的。”被戳破了意圖,白勝並未表現出有任何不好意思,只是淡淡應付道。

“我很簡單。”花恨柳卻似乎是沒聽到他的話,輕鬆地回望了一眼,笑道:“將軍您在沙場上經歷了那麼多生死,想來也知道看著身邊的親人好友一個個倒在血泊裡,心情是如何地痛如刀絞了。我很怕疼,所以我所做的也很簡單,我的朋友親人好好地,大家便都好好地;他們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我也會很傷心……”

看著臉上一副驚愕表情的白勝,花恨柳還道難道自己所說他沒有同感不成?心中略有失望,他走下臺階,道:“想來白瑪德格也快到了,將軍好好休息,畢竟這第一幕戲,需要您來鎮一鎮場子。”

他是……白勝看著慢慢邁下臺階,一副百無聊賴往回走的花恨柳,心中驚道。

他並非如花恨柳所想沒有“同感”,相反地,正是因為有過這種痛、瞭解這種痛,他才會在三十歲的時候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迷愛權勢,才會在早已過了雄心之年以後仍執著地要將金輪一族趕下君位。

他震驚,只是因為他不理解,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是如何有這樣的體會、覺悟和堅持的。

一定要嚴詞約束那個蠢女人!想到這裡,他攥了攥拳頭,一股沖天氣勢奪體而出:“花先生,老夫……明白了!”

這句“明白了”,並非如一般人所言的那般輕鬆。言辭中,“明白了”即有自降身份的微妙所在,通常所見也是晚輩對於長輩、學生對於先生的教誨、吩咐之回應,因此,白勝這句話也是在釋放這樣一個訊號:我無意與你為敵。

花恨柳自然明白這種說辭裡包含的深意,他停住腳步,轉身躬身向白勝一拜,然後揮揮手一句話不說,繼續走自己的路。

向前走過了約有六道門,卻見溫明賢、楊簡等人皆在一處等候,花恨柳一愣,苦笑道:“眾位杵在這裡,難道是想為花某收屍不成?”

溫明賢等人本來心中還十分擔憂,此時見花恨柳一來便開起了眾人的玩笑,當即心口一鬆。

“如何?老女人沒把你怎麼樣吧?”楊簡卻管不了那麼多,當先走上前來,繞著花恨柳走了兩圈細細看後不放心地問。

聽到她這番話,不只花恨柳心驚,溫明賢等人也是臉色一僵:這位姑奶奶說話實在沒有遮攔,萬一要是被人聽了去,後果可不好說啊……當然,最令他們感覺到憤怒的還是她身為一名外人,對大越高高在上的國母殿下如此稱謂,不尊為一,詆譭為二,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那個……我無妨的。”花恨柳苦笑一聲,趕緊上前招呼溫明賢道:“溫大人辛苦了,晚輩讓您憂心,實在是罪過……”

“看來小老兒是多心了,有楊姑娘在,怕是整個大越也不在她眼裡。”溫明賢冷冷道,說完也不待花恨柳言語,直言一聲:“既然沒事,那我等便先去答覆大君了,告辭!”

說完,率領著一眾人竟是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

花恨柳見溫明賢如此,也理解這個老人的心情,略顯頭疼地回望了仍不知得罪人的楊簡,就要招呼她回去。

“花先生……”正要開口,卻有人先他一句招呼道。花恨柳側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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