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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帝師

花恨柳對溫明賢的這種心情有著深刻的瞭解,當他被囚禁在熙朝大牢中時,這種“有心殺賊,無力還天”的痛處他感觸至深。此時在溫明賢的身上又照此找到了這種感覺,他如何不能敏感?

“好了好了,人老了感觸的事情也就多了,既然死心,便看得坦蕩些吧!”兀自發洩了一番,溫明賢重新坐回,細細打量了花恨柳兩眼,心卻道:看他的模樣,似乎心中也有所恨啊!果然人的見識還是要和經歷有些關係的啊……

“對了,晚輩一直對一件事有些疑問,不知道老大人能不能幫忙釋疑?”花恨柳注意到自己被溫明賢盯著,趕忙收回心神,對著他輕輕一拜道。

“但說無妨。”溫明賢對他輕輕一笑,坐直了身子向前傾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疑問……”見溫明賢如此重視自己的疑問,花恨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剛才進門之時,您跟溫文說我是‘故人之後’,之前我一見您時記得您也一眼看出我是四愁齋門下,老祖宗傳人……”

“很好奇?”見花恨柳鄭重點頭,他沉思片刻後方才輕聲應道:“這件事得分開看……正如你所說的順序,我先說的是四愁齋門下,後來才說的故人之後……這何嘗不是小老兒對花公子的認識過程。”

“您是說您先知道了我的身份,然後才和我攀的交情?”花恨柳聞此不由笑問。

“可以這麼說吧!嘿嘿,攀交情這個說法有趣……”溫明賢輕笑一聲,道:“實際上說來,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是看出來的,也不是才出來的——當然了,小老兒不是神仙,沒有老祖宗那般通天徹地、觀往知來的大本領,我知道只不過是因為之前早就有人將你的身份告訴我了罷!”

“有人告訴您?”這句話對花恨柳的衝擊並不小,要知道雖然他的身份也並非什麼大秘密,即使是往後說,必有一天要通告天下也是正常……不過,想到必然是自己周身的人將這一情況洩露出去,他還是有些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他開始情不自禁地去猜到底是誰將這個情況說去的了:雨晴,黑子,白客棋,鄧彪,這四人都有可能。

“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自然也就知道你和誰有關了……對了,我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想當年我也是進過延州的?”說到這裡,溫明賢似乎是記不起這件事來,改口問花恨柳。

說你個大頭鬼啊!聽到這裡花恨柳不禁要開口罵人,這麼重磅的訊息,莫說是他沒有提起過,即使是早就提起花恨柳也絕對沒有忘記的可能!聽他問出的語氣,看他眼中興奮的光芒,那分明就是故意不說,專門挑逗自己玩的!

“老大人您……”他苦笑著,心中想罵人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口的,只好抱怨似的哀呼一聲。

“哈哈,人老了總會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也覺得這般做法會比較有趣一些……”似乎是看出了花恨柳的不滿,溫明賢又主動解釋道:“嚴格說來,我連給老祖宗當徒孫的資格都沒有,當年我陪著先君去延州拜訪老祖宗,雖然最後得到允許可以在山中生活三天,卻總覺得老祖宗學識淵博,每天都能講一門新的學問,每天都有新的知識灌輸進我的腦袋……”

他說著,眼神中有遺憾,有神往,有回憶,有羨慕。再看花恨柳時,花恨柳甚至在老大人的眼裡讀出來年輕人才會有的那般不服和挑釁。這不由得令花恨柳心中一虛,忙垂頭避開。

“三日雖短,但山中所待三日我竟覺得比我生平所獲都多……即使到了今天,我仍覺得老祖宗所教的東西我還有位參透之處,就這一點來說,我相信在世之人,不!即使是古往今來之人,也絕無第二個能夠做到的了!”

“那您說的故人……”說了半天,花恨柳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狐疑,直接開口問道。

“不能說。”說到這裡,溫明賢遲疑了一下,似乎有話想說卻又遲疑該不該說出口。“罷了,我還是覺得靠你自己猜會比較有趣些……”

就在花恨柳滿懷希望從他嘴中想聽到結果時,溫明賢如此答覆不禁令他十分失望。

“不過你放心便是,告訴我訊息之人對你絕無半點惡意,而我那位故人也並非不能告訴你,但他叮囑我不到時機不能說出我倆認識這事,所以才說不提為妙啊!”看著花恨柳臉上的神色,溫明賢心中又不由得疼惜起來——這種疼惜,有些像長輩對晚輩、爺爺對孫兒的那種疼惜,彷彿孫兒受了委屈,當爺爺的感覺更像是自己在受委屈一般。不過話已說死,他只好出言安慰兩句。

“這樣說來,大越國的先君也是我家老祖宗的學生了?”既然不說,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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