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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密謀

楊氏一族的族議定在正月十三,不過這對於熙州的百姓來說遠不如正月十五意義更大些——正月十五是元宵節,既可以放河燈許願,也可以賞花燈猜謎,年輕的後生們除了向長輩們一樣圖一個喜慶的氛圍外,更期待與那些平日裡足不出戶、養在深閨大院裡的名家小姐上演那麼一出名為邂逅的戲份,只需那麼一夜芙蓉帳暖、**千金,以後的人生說不定就“平步青雲起,功名利祿加”了。

有的人圖吉利,有的人圖豔遇,有的人自汙其名博前途,有的人身不由己當屠夫。

而按照楊武的意思,正月十三開始族議,最遲也必須在正月十五之前將族內的事情安排妥當。賞玩花燈就算過完新年了,有些人該上路的就上路,有些人該留下的就留下吧。

“叔叔,城主……”楊獻雖然平時在軍隊中是飛揚跋扈之人,但此刻在自己的叔父楊駿面前卻老實得像只小貓一般小心,他甫一開口便看到楊駿那雙微闔的眼睛發出懾人的寒芒,慌忙改口道:“楊武如此緊急將您和眾位叔伯召集至此,莫非是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作?”

“什麼?他已經知道啦?”說這話的人本來與楊駿一左一右地坐在上首,此刻聽到楊武已經知道計劃的猜測,驚得立即從椅子上站起啦,怒道:“他怎麼知道的?誰告的密?”

“老五,你安靜些!”楊駿眉頭微皺,低喝道。

哼!土包子,若不是需要你手裡的那一票,我何至於許你那麼多好處、拉你來做戰友!楊駿心中不滿地想。

“是啊父親,現在就是猜一猜,並不是真的就那樣……您這般大聲,恐怕最先洩露訊息的話,也是……也是從您這裡傳出去的。”楊瑞也在一旁提醒道。

“哈哈!是了,是我太心急了,還是二哥看事看得明白……”楊敏邊不好意思地憨笑著撓向自己的禿頭,邊又重新坐下。

“老五不必擔心。”見對方還算識趣,楊駿摘下自己戴著的那頂黑色的雪狐皮氈帽,修長的手指變作梳子狀理了理頭髮,又將帽子戴回,方才道:“這族議內容他雖然沒明說,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是為了半年後的族長選舉之事,既然是選族長這樣關乎宗族命運走向的大事,咱們提前商量探討一二,也屬正常之事,縱使他楊武知道了,我們幾個老傢伙還怕他不成——現在又不是那位老人還在的時候了!”

想起那位老人,楊駿的心就一抖——自己的獨子便是被那位老人殺死的。楊駿想起這事,又復將帽子摘下,在手中輕輕拭去帽子上那若有若無的灰塵。

雪狐是北狄之北才有的物種,數量稀少不說,行動還異常敏捷,即使是那些江湖人所謂的高手親自去捕捉,也往往乘興而去,敗興而回。這便令雪狐的身價有了一個較高的起點,再加上其毛色純白,製成的皮革具有出人意料的保暖作用,一經上市便受到了達官貴人們的追捧,成為了小姐夫人們炫耀地位、滿足虛榮心的裝飾之物。

楊駿做雪狐的生意已經有二十餘年,而在十年前,這單生意是由他的獨子楊元烈負責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楊元烈看到一隻黑色的雪狐出現在眼前時,孝敬的他決心一定要將這雪狐得到手,作為六十大壽的禮物送給自己的父親。

而後,這黑色雪狐是得到手了,當楊駿在大壽當天收到自己的獨子專程請人送來的氈帽時,他正伏在壽堂中央安置的楊元烈的屍體上哭得悲慟欲絕。

此後楊駿打聽到,是楊元烈在與當地獵戶爭奪黑狐時出手將對方打死了,正巧被著急趕路的皇甫戾看到,等皇甫戾辦完事情準備返回時,恰巧又遇見了楊元烈,便順手將其就地斬殺。

皇甫戾覺得那隻不過是芝麻大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因此此事楊武並不知情——但是,不知情不代表就可以置身事外。

父債子還,你自己先生惹出的禍,做學生的也自然該還回一些本錢來!

想到這裡,楊駿眼中又是一冷。

“你說吳回被人救走了?”像是忽然想起這麼一樁事,楊駿問一直低著頭恭站在一旁的楊獻。

“是,沒記錯的話,是在召集族議的前一天被救走的。”楊獻不明白為何又談起吳回的事情來,不過心中雖有疑問,他卻萬萬不敢開口問。

“楊武與你們是同輩中人,若說年長,那也是虛長几歲而已,怎麼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能夠與我分庭抗禮,你們站在我面前分明心有疑問卻仍然不敢吱聲呢?”見楊獻唯唯諾諾欲言又止的模樣,楊駿語出諷刺問道。

“請二伯(叔叔)恕罪!”楊瑞、楊獻聽聞此話,皆是面露驚色,齊齊雙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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