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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搏個機會

聲遞過一個滿含歉意的眼神後滿是感激地應下來。

“之前在犬子這裡,有一些規矩他或許沒跟您講……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規矩,我笛遜向來獨斷專行慣了,實際上是我自己的一些忌諱,先說與公孫先生聽,免得以後咱們之間出現什麼誤會。”

“這是自然。”公孫止意心中一緊,趕緊應下。

“我這人最愛以實力強弱看人,實力強的人多受我照拂,實力弱的人難入我眼界。”

“止意必效犬馬之勞!”

“嗯,先生這邊我自然無需多講。”笛遜看了一眼公孫止意,眼神卻“無意”中瞥過笛聲。

笛聲察覺,心中一驚,險些跪倒在地:既然父親說他講的不少公孫止意,那麼在場之人便只剩下了我,父親這是在告誡我不要有任何妄想,要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情啊!

心念及此,他肩膀微抖,一時竟汗若雨下,抖若篩糠,驚懼異常。

笛遜滿意地看了看笛聲的反應,繼續說道:“有實力之人,若一心為我,我也必定不負他,若心存二意……”說到這裡,笛遜閉口並未繼續往下說,他相信自己這樣說,按照公孫止意的聰明不會想不到自己剩下那句話的意思。

“止意自此以後,誓死效命,絕無二心。”

仔細看公孫止意的回答,便能發現他所說的這句話其實是大有玄機在的。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自此”兩字,分明是在表明他公孫止意從現在開始會對笛家賣命——那麼之前呢?

若是花恨柳此時在聽,自然明白笛遜為何如此說,而公孫止意為何如此回答了。

這一點早在他現身之前便早已看得通透。之前公孫止意曾向笛聲分析,留下花語遲那麼殺孔仲滿的計劃便少一分達成的可能,這樣關、饒必定還會繼續相持一段時間,也便是說關州與宋長恭的合作進度也便會推慢許多。

僅僅是這樣嗎?當然不會!

公孫止意的分析,於明面上來看,會對三方產生影響:對於關州——這個主要是針對於笛聲而言,可以使與宋長恭合作的計劃慢下來;於宋長恭而言,可以迫使他放棄吞下關、饒,暴露他下一步的去向;於饒州而言,還能繼續喘息一陣,加快內部腐爛的程度。

這些說辭,都是站在“為關州考慮”的角度上理解的,可是換一個角度看,這又何嘗不利於饒州呢?首先對於宋長恭的威脅,饒州的利處與關州獲利一致;於饒州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準備,在充分腐爛之前一舉將關州拿下;於關州——難道關州就不存在問題嗎?他笛聲不知道,笛遜自己卻是最清楚的,眼下他的權力仍然受到以笛三通等人為首的族內長老的制約,說不定哪一天雙方就鬧掰了,到那時正是關州最為脆弱的時候!

這樣說來,其實公孫止意的這般分析,暗地裡卻是為饒州著想的嗎?尚不能如此下結論,因為先前說的只是“明面”,再進一步分析的話,還能發現在“明面”之下,尚有一重“陰面”。

順著方才的分析往下推,最終的結果會怎樣?

宋長恭可以暫時摘出事外了,因為關、饒相持,他又有急事,必定會先將這裡的事情放一放,等自己騰出手來時再來處理。

那麼整個局面中也便只剩下關、饒兩州了?不,還有留州。

或許有人不屑——留州?留州不是已經到了北狄人的手裡了嗎?關關州、饒州什麼事情?

那麼,若是直接將“留州”以“北狄”相稱呢?

關州、饒州因為相持,也必定會在中長期內上演一場你死我活的紛爭,到那時候不論獲勝者是關州還是饒州,都可以套用笛聲之前所說的那句話:贏了戰爭,輸了財富。

是的,無論哪一方獲勝,都必將是元氣大傷,一時之間難以恢復。這個時候,在北狄控制下的留州再出手,會怎麼樣?

很有可能整個關、饒、留三州,都淪為北狄人的地盤!

當然,事無絕對,造成這樣的結果至少要有一個前提:留州出手時,宋長恭手裡的事情尚未處理完,而其他勢力也暫時顧及不到這裡。這樣看來,公孫止意的算盤就算打得再怎麼噼啪響,最終的結果也並不一定如他所想了?

事實上公孫止意並沒有想著一定能夠做成,他這般算計只是順手而為,為北狄搏一個機會罷了,成功不成功並不強求,因為有機會總是好過沒有機會。

而眼下,笛遜不愧為笛遜,一句話連哄帶嚇,公孫止意所想皆成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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