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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君有疾

著花公子學習。”

“哼,那個小兔崽子!”老大人很少罵人,不過正如他罵花恨柳“臭小子”一樣,這其中的感情卻是真的。當初溫故是被他強推給花恨柳做學生的,這轉眼間又半年多了,不知道溫故究竟學到什麼了沒有呢……

臨出發前一刻,又有兩人風塵僕僕趕來。一人是個和尚模樣,端的年輕漂亮,另一人是名老者,精神矍鑠、雙眼藏鋒,若不是因為他雙手齊齊被人斷了去,往那裡一站,還真是一派宗師模樣呢。

這兩人,自然是從八塔寺趕來的言恕及白勝了。

“我派人連夜將他二人帶來了,你們一起出發吧。”面對溫明賢與隋復之的不解,金正陽笑道:“自從上次花先生從這裡離開一直都未曾回來過,白伯也應該算是他的故人了,既然不容易等他來,不如趁這個機會一道看他去。”

“老朽已是罪人,當日曾親口說過再不踏出寺門一步……”白勝雖然面無表情,不過從他的話語和眼神之中卻仍能看出他的激動之意,“君上不以舊日罪過責罰老朽,還特許老朽隨行,老朽唯有跪謝感恩了!”

說完,白勝領著言恕便下跪了去。按照金正陽原來的想法,自己當然有資格接受白勝的這一跪,只不過言恕的這一跪他卻消受不起,如今的言恕是司徒活佛,代表的可是萬千的信徒,他若真敢受下了這一拜,那又將神佛至於何處了呢?

半是推辭半是無奈,他只得制止了兩人,只不過看向言恕的眼光卻有些別有深意:你大概是料到了本君不會受你一拜,這才陪著白勝下跪的吧?到底是做兒子的有孝心啊!

對於大君的目光,言恕並不躲避,只是臉上微微一笑,與大君來了個“對視”。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溫明賢不知道是看明白這其中的“交鋒”沒有,他招了招手讓溫文將言恕隨身攜帶的包袱幫忙拿上馬車,笑道:“還好咱們提前準備的馬車夠寬敞,這一路上也不會顯得太擠。”

“不錯,這樣一來倒是復之可以多向兩位老大人請教請教了,哈哈哈,咱們路上再說吧!”隋復之依言也笑道,向大君躬身一禮之後,衝大君身旁的白客棋鼓勵似的笑笑,便轉身上了馬車去。

白勝與言恕緊隨他而去。很快,馬車外就只剩下大君、白客棋、溫明賢與鄧彪四人。

“大君如此安排……”鄧彪原本就是沉不住氣的人,見眼下並無他人,直接開口便要問。

“沒有其他的意思,老師應該也明白本君的想法……”金正陽輕笑安慰鄧彪道:“一路上你怎樣照顧老師與文相,便怎樣照顧老王爺。”

“是,屬下明白了!”鄧彪心中的疑慮解開,自然也不便於長時間停留,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可是我卻覺得……”待鄧彪走遠,溫明賢皺眉欲言又止,似乎對剛才大君所說的“老師應該也明白本君的想法”並不認同。

“言恕說,白伯恐怕快要不行了。”看著鄧彪走遠的背影,金正陽臉上的笑意散去,微風吹過,似乎沾染上了風中不知何處帶來的悲傷。

“您是想……”溫明賢心中一驚,方才看白勝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命不久矣的跡象。

“能出去散散心也好,去見見老朋友也好,又或者能夠讓那位愁先生幫忙看看,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好法子……也好。”

“但願如此吧!”心中感慨一聲,溫明賢也不禁一陣悲哀:自己,恐怕也不能撐得太久了吧?

“言恕還說過,白伯一直念念不忘的是當年銀瓶王府被滿門屠戮一事……據說當日與花先生說過,這一次本君之所以允他去熙州,也是想解了他一個心病,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進展……”

“這個我也有所耳聞,後來他有一段時間仇視先君,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誤解。”溫明賢點頭,心中卻在思量自己當初給花恨柳的啞謎,是不是也一起尋機會說出答案給他……

“總之這一路上,您就當與老友敘舊便是,到了那邊以後也儘量多爭取,之後怎樣本君不管,但第一子,本君必須要先要來……其他的,能做退讓,也便退讓吧!”說到這裡,金正陽臉上一陣落寞,溫明賢心中驚異,卻也明白大君的這句話在表達什麼意思了。

“盡力爭取便是!”溫明賢躬身覆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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