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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留州,佘氏

終都會確保自己的選擇沒有出錯。

此刻,屋內的那兩人在笛遜的眼裡,已經與兩具冷冰冰的屍體沒有什麼區別。

這是從笛遜的角度看。從花恨柳與牛望秋的角度來看,若是他們知道了自己此時已經被看作了“死人”,恐怕也不介意現場先表演一場“詐屍”的戲碼吧。

笛遜的腳步往前走了三步,第四步尚未邁出,他最終還是再次停了下來。

這一次停下來與上次不同。上次停下來是因為議事堂的門開啟了,他本以為裡面的人會出來,可是等了近兩個時辰,除了中間有一段時間用來“試探”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在等待——或者說對峙。

這一次停下來,是因為已經沒有了繼續往前走的必要。

議事堂內,兩個人影緩緩穿過那一方三尺見方的白紗,像兩根黑色的木樁,彷彿突然釘在了門口處,沉默地看著笛遜。

笛遜向前走便是要去看看裡面是什麼人,此時人已經站在他跟前,他自然沒有必要繼續往前走。

他邁出第三步的後一條腿尚未跟上來,眼睛卻輕輕地眯起,全身上下以一種極為滑稽的模樣站在那裡,細細地打量著門口處的那兩人。

一眼看去,便知大概。

這二人一老一少,看著面生,應該不是關、饒之人;看那年長者鬍鬚遮頸垂胸,負手而立,天然一副出世模樣,實力絕對不低;另外一人看著年輕些,不過卻也是相對的,或許與笛響差不多年紀,他著一身書生裝束,雙臂下垂而手中並無一物,可是看上去卻並不彆扭,反而是讓人覺得那般站法才應該是最合適的姿勢。

雖然天色已暗,可是笛遜卻知道,這二人都正看著自己。

正如自己不動聲色地正眼看著他二人一樣。

不知道自己在他二人眼中又是如何的一副模樣……笛遜稍稍失神,回過神來時卻並不覺得失神有什麼不合適,或許這一霎的失神隱藏了數道殺機,然而現實的情況是他仍然好好地站在原處。這一霎的失神只是讓他覺得與這一老一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感罷了。

“借把劍來使使。”花恨柳甫一見到笛遜的那定格了的怪異動作時,還道自己錯估了一個瘋子的實力,不過等他定睛去細看笛遜整個人時卻不得不承認,照目前自己的水平,很難在笛遜手下毫髮無損地脫身。

所以他認命般地,心存著破罐子破摔的痞性,毫不客氣地對著看上去明顯在失神的笛遜說道。

花恨柳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即便是站在他身旁的牛望秋也僅僅是幻覺般地聽到花恨柳借劍。他開始時還道是對著自己所說,等想起自己的劍早就在北狄時借給花恨柳殺正官正印時便已損毀,才恍然意識到,花恨柳這是對笛遜所說。

笛遜微愣,他未料到對方先說話,更未料到甫一開口便是向自己借劍。然而,最出乎意料的卻是這說話之人的語氣,他明明想要從別人那裡借劍,可聽他的語氣分明是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就像在吩咐自己的書童或者下人一般:“去,將我的劍取來!”

笛遜雖然對對方的言行舉止詫異,卻也不會就像個下人一樣別人要什麼東西他便去取來什麼東西遞上。他微眯的眼睛此刻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上去是已經閉上了。

“借劍何用?”他輕聲問。

此處再次用“借”,完全是他的心理在作祟,畢竟他才是整個笛府、整個關州的主人,有人竟然毫不客氣地向他索要東西,他如此回答也是在提醒對方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自然是殺人。”花恨柳表情怪異地看了一眼笛遜,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因此在回答的語氣上自然不可避免地就沾染了一些情緒,就差著將“廢話”二字打頭先說出來了。

“唔!”笛遜微微點頭似乎是被花恨柳的話一語點醒,對其他的並未表現得太過於在意。他輕輕抬頭,配合看似閉著的雙眼,就好像是在空氣中挺著鼻子聞著不知何處飄來的花香一般,許久之後才又開口問道:“要殺誰?”

“殺你。”花恨柳說出此話時已經平復了方才的情緒,這句聽似平靜的話落在牛望秋耳朵裡卻是不得了的事情,若不是笛遜還在一旁站著,此時牛望秋應該雙手按住花恨柳的肩膀,邊搖邊問:你瘋啦?這和先前說的劇本可不一樣啊!

然而此時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將自己驚異地瞪大的眼睛緊緊眯起,密切注意著笛遜的反應,稍有不對勁他一定會撇下花恨柳自己先一個人逃了去!

所幸,笛遜的反應並不過火,相反,他聽到花恨柳的回答後反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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