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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步步流血(首更)

並不是每一個朝代的開國皇帝都有勇氣為自己的子孫、為自己的國家留下一塊這樣的磨刀石的,正如另一位同樣深具魄力的前朝皇帝所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誰也不能篤定地說這塊石頭就一定能夠成為磨刀石,有時候它或許還會成為索命鏢、奪命索!

或許更多的人都有這樣一般想法:這國若是註定要毀也不能毀在這些外人手裡,這是我的國,自然要毀在我的手裡,自然要毀在我的子孫手裡!

實際上,正如大部分所擔心的那樣,饒州——也包括他東部緊挨著的關州、留州,並沒有成為宋氏王朝保持強大的磨刀石,反而一次一次地扮演了更多負面的角色,比如有時候是一根套馬杆,有時候是一條牽狗鏈,有時候是一面捕鳥網……

這種情形早在第二任蜀朝皇帝在位時就初露端倪,以後各代皇帝都或多或少地在饒州身上吃過虧,可以說整個蜀朝,有能力打下饒州的那位皇帝沒有打饒州,沒能力打下饒州的後任皇帝個個被饒州打,這在各個朝代裡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當初看似前無古人的壯舉,最後卻演變成為註定要淪落為後世笑柄的鬧劇,但凡是有些羞恥心的皇帝,都絕不甘心於繼續這樣下去,也都在伺機等候最佳的反攻時機。

“說不上仁宗皇帝是英明還是愚蠢,反正他是將饒州、關州、留州接連拿下來了。”想起那位看上去文弱的先祖皇帝,宋長恭即便是嘴上不客氣,但是心裡也是對他的那份魄力佩服得五體投地,能夠付前代財富於一戰,能夠集百萬將士於一役的人,這世上恐怕也沒有幾個,敢於這麼做的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就是個天才。

很明顯,那位仁宗皇帝屬於後者。

因為他成功了。

看似文弱的他親自帶領二十萬大軍繞到關、饒的大後方——留州,先是以強大的人格魅力說服了留州太守歸附大蜀,又帶著從留州帶出的十萬人馬總計三十萬人與在正面與關、饒作戰的八十萬人馬前後呼應,經過不到一個月的奔襲作戰,成功將關、饒、留三州併入了大蜀的版圖。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可以用來大書特書的壯舉,即便做成這件事的不是一位“天才”——是的,這不是天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而做出來這件事情的也不是天才,他是“天子”。

宋長恭認為他英明,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認為他愚蠢,是因為後來的事情證明,即便是納入了大蜀的版圖,這三個州卻仍然不安分,表面的安定只維持了十幾年時間,之後分裂,征討,分裂,征討迴圈往復,一步步將原本充滿了生機的強大王朝拉進了泥潭,也耗盡了生機。

仁宗皇帝並不僅僅是為先祖清洗了恥辱,更是為後世子孫留下了一副沉甸甸的枷鎖——沒有哪個皇帝願意揹負守不住祖宗基業的罪名與罵名。

面對大蜀北方三州的這一群人,歷代蜀國皇帝沒有什麼好辦法,宋長恭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所以他只能選擇一種更為直接的方式。

不聽話的狗殺了就好,不聽話的人,留著他又有何用呢?

“您安排王妃去與關州的人談……難道饒州的人不是更好談嗎?”花語遲的身份並不僅僅是一名婢子,她會用劍,實際上用劍的水平也絕不低,宋長恭有危險的時候她可以充當護衛,宋長恭需要殺人的時候她有時也會成為殺手,這樣的一個人自然也會對關、饒兩州有個基本的認識。在花語遲看來,目前饒州的實力要比關州弱一些、處境更加不利一些,如果去與饒州談合作談成的機率應該要比去與關州談更順利一些才是。

“不要提那個女人……”宋長恭一聽到對面的女子嘴裡說出“王妃”二字,極為難見地發起怒來,不過當他意識到自己衝著發怒的這人是誰時,他語氣一軟又道:“難得她不在這裡我心情好一些,你又何必讓我心煩呢?”

“可她……終究是您的妻子……我,我的情況,自然也不可能為您生下孩子……”花語遲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犯了忌諱,小心分辨道。

“生孩子續香火這種事,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時歡愉就能解決的事情,這件事找誰生不行?一定是她趙阿媚麼?再說了,不論是誰生的,以後都是你的。”說著這話,宋長恭伸手拉住了對面女子的手,鄭重道:“你不需想著你的身份,我都不在乎,你只需要讓我知道我的選擇不會錯就可以。”

“我怕……”

“你什麼都不需要怕!”聽著這女子的話,宋長恭忽然不耐煩地大聲打斷道:“我說可以就可以,誰敢反對,我就殺了誰!”

聽他喘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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