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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人來,人往

牛望秋在臨江城中已經無所事事地逛了兩天,當然了,無所事事只不過是表面的模樣罷了,實際上他這兩天一直在城裡打探花恨柳想要知道的訊息,只不過因為沒有頭緒而無從下手罷了,給人的感覺確實是像漫無目的四處遊蕩的世外高人。

不過,得虧這會兒花恨柳不在他跟前,否則很難保證對方不冷哂一聲:“世外高人?有見過頂著兩個黑眼圈、滿臉憔悴模樣的世外高人麼?”

不得不說,在形象這方面牛望秋雖然一直並沒有什麼大的建樹,與普通人比起來或許還要略微高上那麼一籌,但與天不怕、花恨柳等人比起來,卻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的。

怎樣做才有“世外高人”的模樣?若是問天不怕,這位先生想來只會認真且執著地先將糖葫蘆含在嘴裡,依靠著小巧靈活的舌頭將山楂籽兒一顆顆送出,然後嘴裡暢快地嚼上兩口,將混雜著酸甜兩味的山楂嚥下去肚去……若來人不懂,天不怕不介意將方才的動作再次重複一遍。

實際上,不論懂或不懂他都會依照自己的想法一遍又一遍地將糖葫蘆含進嘴裡、去籽兒、咀嚼、吞嚥……

若是嫌這個答案晦澀難懂,也可以去問花恨柳,他能給出的答案畢竟不如天不怕那樣意味深長,大抵是一個漠視的眼神或者是一句不屑的“哼”字便解釋了的。

他二人的答案是一個意思麼?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說是,那是因為世外高人最緊要的是要有自己獨特的做派,像天不怕對待糖葫蘆便是這種做派;說不是一個意思,那也是因為世外高人與世外高人之間亦有不同,只能說兩人都或多或少地抓住了其中的某些特點,卻也始終無法將全部的特點展現出來。

這又是為何?自然是因為世外高人大都是自私的,他們寧肯花時間在自己已經做了千百遍的機械動作上,也不願花多一分的精力來給別人提供指導。

所以世外高人給人的感覺,要麼是凜然不可侵犯的,要麼便是神秘而不可測的。

歸根到底,人要會裝才行。

牛望秋不會裝,所以他不是什麼“世外高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也才只能強打著精神在臨江城的大街上來回走動,試圖能有好運相伴讓他撿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按照他今早出門時的構想,若是再沒有什麼收穫他便不會繼續在臨江城待著了,而是要直接闖進宋長恭的大營裡當面向著那位所謂的蘭陵王王妃問一問她究竟是誰家的閨女——畢竟,連續二十多個時辰不休息對於這位已經上了歲數的老人來說總會有一些吃力。

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臨近晌午的時候他再次裝作無意從笛府門前經過時卻看見了笛家的門前停下了一輛馬車。

馬車並不漂亮,雖然牛望秋沒有見笛家小姐用來送親的馬車是什麼模樣,但仍然堅持對這輛沒有絲毫特點的馬車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車中的人。

雖然還沒有見這車中是什麼人,雖然不知道這人與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有沒有關係,不過牛望秋篤定一點:這車中人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若是簡單,又何必弄這麼一輛普普通通沒有一絲特點的馬車來呢?當然,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笛府為何對這樣一輛在牛望秋看來百無一是的馬車如此重視,會讓府裡的管家開啟正門出來迎接呢?

很奇怪不是?若是普普通通的馬車,由著它從後門進,由著它在緊閉的側門旁候著便是了。

卻偏偏,有大門大開;卻偏偏,有管家出門來。

若是笛遜在,他自然不會犯下這種錯誤;即便是笛響在府裡,也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可是眼下笛府的兩位主事人都恰巧不在府中,乍一接到訊息的老管家或許是糊塗了,竟然真的就這樣誠惶誠恐地跑出門來迎接了。

馬車中的女子輕聲嘆息,只希望從饒州邊界大營出來到進入笛府的這一路上費心心機的偽裝不會因為這位糊塗的管家而暴露。她輕撥車簾,從車中望向車外的老管家,如同看著溘然長逝的長者,一片寧靜安詳地輕聲道:“想來是因為路上走的急了些,竟然早到了半日……”

牛望秋離得遠,沒有看清馬車中那人的臉,也自然沒有聽到馬車中的人對著那名管家說了些什麼,他看著馬車跟在老管家的後面走進了笛府的側門,然後側門開啟,最後人與馬車都進入了笛府被再次緊閉的側門生生隔絕。

“有意思!”牛望秋皺了皺眉頭,看著那並不高的笛府圍牆輕聲道。

“你是說師兄其實是有什麼苦衷麼?”

得知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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