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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無理取鬧

此時的花恨柳尚不知道燈籠為自己招來了一名大齡“乾女兒”,他與佘慶、獨孤斷、溫故三人此時正坐在葛爾隆安排的帳篷中,掀開了帳簾,一個個喝著茶,向外面看著。

他們這“看”,也並非無目的的看。一個時辰之前牛望秋進了葛爾隆的大帳去商量事情去了——“事情”自然便是指葛爾隆能不能告訴這一行人王庭的所在之地了,眼下估摸時間差不多了,花恨柳不知道來了什麼興致,招呼眾人喝茶等著。

果然,茶水剛剛漫了一巡,牛望秋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牛望秋一向以能說會道自詡,不過按照花恨柳的觀察來看,這一次他是踢上了鐵板了。

遠遠的,就看見牛望秋一臉煩躁地從葛爾隆的帳中出來,期間不知道是故意找人晦氣還是因心事無暇顧及看路,竟接連撞到了三個人,其中有兩位就是之前有過接觸的達布鐸和科澤。

撞到人倒也沒有什麼,如果是平日裡的牛望秋,不論是他撞人也好還是人撞他也罷,首先開口道歉的肯定是他——這次就有些微妙了,他撞完人仍當作是無事人一般皺眉向前,但是被撞之人卻沒有這麼自如了,要知道以他們的本事被撞上便是再強壯,也得撞得連退好幾步,此時一撞竟直接後退兩步坐倒在地。

“你猜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花恨柳問一旁的佘慶和獨孤斷。

“肯定是故意的。”佘慶明白花恨柳的意思,眯起眼搭眼一瞧,笑著篤定道。

“不……不知。”獨孤斷看了看,也只是感覺牛望秋心情不好,至於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有心撞人發洩還是無意晦氣上門,他還真不知道怎麼看出來的——這就不得不對佘慶多看了兩眼,眼中滿是讚歎和欣賞。

“這沒有什麼神秘的。”佘慶見獨孤斷這樣看著自己,微微笑道:“你看咱們這位牛先生,無論是胳膊腿兒上,還是眼睛眉毛上,渾身上下,處處寫著不‘爽’、‘煩躁’的字眼……”

有嗎?聽佘慶這樣說,獨孤斷趕緊凝神向牛望秋看去,“我……我……沒啊!”

確實沒有!獨孤斷將牛望秋上下打量了幾次,都沒怎麼看見他身上“有字”,不禁有些心急,正欲起身跑上前去看個究竟,卻被身後一直站著不做聲的溫故拉住了。

“不是說真有字,是說他心煩的那個意思。”溫故無奈道。並不是說花恨柳、佘慶就是看著獨孤斷出醜的,只不過溫故因為被獨孤斷救過,而旁邊另外兩位一個是自己先生,一個是自己師兄,無論怎麼樣都感覺不自在,這樣也就沒得選地與獨孤斷走得近一些,這才第一時間發現獨孤斷的動向。

實際上,當花恨柳、佘慶意識到獨孤斷就要動身時,也是一陣莫名的苦笑。

“對對!溫師弟說的不錯。”佘慶連連點頭,也將獨孤斷摁下,這才繼續道:“他就是心煩了,也就是說應該是在葛爾隆那裡進行的並不怎麼順利……這撞人麼,主要是拿著人家下屬出氣呢。”

“怎麼……”獨孤斷點點頭,對於如何看出是故意還是無意仍是不得其解,不過好在他稍提話頭兒,佘慶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你看被撞的那三人,個個都是精壯的草原漢子,便是我家先生這樣的,被撞上也只有後退的可能。”

說到這裡,佘慶衝花恨柳笑笑,花恨柳並不介意自己充當了“道具”,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若是我碰上,要麼躲著走,要麼就是被撞開。”

“瞧出來不合理了是不是?”看獨孤斷眼中疑漸起,佘慶解釋道:“其實以我家先生的實力,便是你我卯足了勁兒撞上一撞,若是他有所準備,咱們也至少得被撞回來,萬萬沒有撞退別人的道理……關鍵就在於這句‘有所準備’了——牛先生的情況與這差不多。若是無意中被人撞到或者撞上別人,兩個人都會後退才是,可是眼下牛先生撞人,別人退他卻直進不退,說明他是有所準備的啊……你心煩的時候,若是想著心事,走路還會將一身功夫一直卯在身上麼?”

“不……不會。”獨孤斷邊聽著眼睛邊亮出光來,佘慶解釋到最後時他接著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無論是高手也好、手無寸鐵的手生也罷,只要是不經意地撞上什麼東西,二者並沒有什麼不同。他自己也見過民間藝人賣藝的活計,其中有一項絕活是鐵頭碎石,表演之前都是先運氣再去撞的,這樣才能撞得破;若是表演這活計的那人走在大街上,被人隨手砸過來一塊磚頭,躲閃不及之下這人的腦袋也肯定會被砸破。這樣說來,此時的牛望秋就是那運了氣的表演藝人,而其他被撞的那三人,便是“鐵頭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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