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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是嫌我髒麼

若因私心,便是私事,自然更適合找一些自己人來做了。

好巧不巧,花恨柳並不是屬於撥雲的“自己人”,說到底他都將自己定義為一名“外人”——不論是在北狄,在西越,甚至還是在中原,這種“異鄉人”的感覺始終存在。

“不如將方才那些人叫進來吧!”心中沉思半晌,他終究覺得默不作聲總不好,況且撥雲已是將死之人,本來剩下的時間就不多了,若是因為自己沉默太久消磨了他的時間,豈不是說自己間接地害死了他麼?

“這麼說,你……你是答應了?”從撥雲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其中的驚喜,只不過看到花恨柳一臉異樣表情地回望著自己時,他便知道自己會意錯了。

“那你究竟是何意?”自己被人愚弄,這口氣撥雲卻不好直接出,畢竟對方只是說讓人進來,反而是自己誤以為對方是要讓他們做個見證的。

“我是覺得,外邊天挺冷的,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花恨柳絲毫沒有愧疚感,將自己的想法老實說出。

不過,這句話究竟有多少的可信度那便真不好說了。或許是花恨柳一時忘記外面那群人並不是什麼普通人,這點寒氣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又或者他只是想找個藉口緩一緩緊張的氛圍……總而言之,只要這話頭別斷在自己嘴上,他便覺得說些什麼都無所謂。

此時看著撥雲一臉愁悶的模樣,花恨柳心中禁不住想若是當年他知道今日之事如此艱難,不知道還會不會依然反叛呢?不過,這疑問也只是在他腦中浮現一瞬,他的答案便給出了——肯定會!對於燈籠的祖父青陽大君花恨柳也不瞭解,不過從當年死長生突然離開他而去花恨柳也多少能夠了解青陽大君是什麼樣的人,雖說“剛愎自用”或許帶了太多的貶義,不過死長生的眼光向來不錯,脾氣也是頂好,能讓他罷手不管的人,若是沒有幾分固執倒是瞧不起死長生的脾性了。

但凡是固執的人,總是那麼惹人憐又惹人恨,撥雲之所以會反,也便是因為這一點吧。

“我向你推薦一個人吧!”眼看著兩方又要陷入沉寂,燈籠眼珠子一轉,忽然衝撥雲道。

這番話卻惹得其餘人驚訝不少,尤其是熟知花恨柳一行人的牛望秋,他素知以往都是花恨柳與人交涉,旁人聽著安排或者提些意見什麼的,燈籠雖然是自己的小姐,不過能夠有什麼好法子呢?

“你想說什麼?”撥雲畢竟還有著數十年的大君經驗,見多了詭譎驚險之事,此時聽燈籠竟然不懼自己主動提起意見來了,神色只是一動,便又恢復如初,皺眉問道:“推薦什麼人?”

“他。”既然說是“他”,而不用名字代指,那便是燈籠要推薦的那人就在這帳中,甚至就在她身旁了。此時她身旁有誰?天不怕,牛望秋,其木格,葛爾隆,僅此四人,天不怕自然不用考慮,燈籠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情又如何會將天不怕推進去?牛望秋也是同樣個道理,其木格是一名女子,做大君怕是也極難服眾的,況且撥雲心中對她還有其他安排,所以當燈籠說出意義含糊的“他”時,撥雲第一個排除的便是其木格。

那麼,剩下的便只有葛爾隆一人了。

葛爾隆初時不覺得此事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只不過當他低垂的頭漸漸感覺眾人的目光向他投來時,他才恍然驚覺。

“怎麼可能!”

雖然是同一句話,卻是出自兩人之口。

撥雲如此說,是不覺得這個幾番想殺死自己的人有哪一點值得燈籠推薦,而葛爾隆自己如此說,是萬萬也想不到燈籠竟然會將事關草原人今後十數年、數十年的命運交到自己手上,近乎兒戲的決定,自己怎麼能做好?

“怎麼不可能?”燈籠反問撥雲。

“他……”

“倒也是合適。”撥雲話剛開口,花恨柳便搶先一步肯定了燈籠的說法,這反而令撥雲心中鬱悶不少:方才讓你說,你沉默不言;這會兒還沒讓你說,你卻搶著要說話了!

不過,心中不滿,他言辭之中卻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妥,而是藉機追問:“合適在哪裡?”

“若我所猜不假,今日之所以讓帳外之人同來,之後是要合力演一齣戲才行吧?”花恨柳不回答追問,反而問撥雲。

“不錯。”對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若是前幾年的撥雲,此時恐怕索性便將花恨柳舌頭拔了去,讓他永遠不能再說話了。然而此時非彼時,縱使再怎麼是關乎自己私心的事情,終究也不可能靠自己完成了,暫時忍耐且聽一聽對方怎麼說倒也無妨。

“演戲?演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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