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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但求心安

以被人殺死,但是他希望葛爾隆不要將他那樣殘忍的殺死。

他之前與葛爾隆談選擇死亡的方式,只不過是自作多情地為撥雲爭一個死的體面的方法罷了。

就好像,如果撥雲能夠體面地死去,他心中的愧疚便會稀薄上幾分,他便會活得更心安一些一樣。

當然了,這其中不論葛爾隆願意不願意,對於他也是有好處的,與“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同樣的道理,一旦一個人心中殺意已成,且尋到了法子往外發洩之後,再想將決堤的口子堵住,便不容易了。

能說的不能說的,葛爾隆願意不願意的,花恨柳都嘗試著做了,只是無奈,人家根本就不認同!

“到了你的部落,你自然會獲得自由,再這期間還請你多多考慮一下。”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不領情,自己又何必繼續說呢?不過說不說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決然不同的另外一件事了,既然決定要將葛爾隆帶回拖斡汗部,雖然嘴上不說教了,不過這牢籠之苦,葛爾隆還是要繼續受著。

葛爾隆或許也察覺到了花恨柳言語上的妥協,便也不再針鋒相對,闔上眼不知道是去想花恨柳所說的道理了,還是純粹地去閉目養神了。

佘慶說人有三急,並非虛言。一泡尿的工夫之後他便回來了,只不過當時他們是四人通往,此時就只有他一人回來。

“先生,衛州來信。”還未走近,佘慶便遠遠喊道。

“衛州?”花恨柳心中納悶,這才與莊師兄通訊過了多長時間的工夫,莫非他就查明瞭信州、吉州丟失的原因麼?

心中剛剛有了這個疑問,他當即又斷然否定:不會那麼快,如果能夠查得清楚的話,或許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率先能夠查清楚,那人不會是莊伯陽,也不會是墨伏、楊武,那人叫做裴譜。

既然裴譜沒有音信,那麼莊師兄怎麼會知道呢?這不可能。

心中否定了自己,他又升起不好的念頭:莫非連衛州也莫名失去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事情便要變得棘手多了,正是因為“莫名”,才不能確定對方實力如何,也正是因為“莫名”,才會愈發地令人不安。

“不是莊師伯……”似乎是已經猜到花恨柳的擔憂,佘慶走上前來直接將那捲已經開啟的白絹遞到他手上。

之所以已經開啟,是因為佘慶已經先一步看過;之所以他能較天不怕、花恨柳等人先看,是因為他被這樣命令。

命令是花恨柳所下,說是“命令”或許顯得稍顯沉重,按照當時的情境來看,或許說“吩咐”、“囑託”更為貼切,不過佘慶打心眼裡還是將其當做命令不打折扣地執行了下來。

下一刻,花恨柳便看清楚這卷白絹確實不是莊伯陽寄來的了……白絹上面不過五個字,名字佔了兩個字,內容佔了三個字。

內容是“你別管”,名字是“裴譜”。

或許其他人看到了這幾個字一時不能明白是何意,不過花恨柳明白。裴譜這樣回答是循著花恨柳之前的問話繼續寫的,先前花恨柳問信州、吉州之事是不是裴譜所做,裴譜先回答不是,這後來的內容卻是對前面“不是”的補充——之所以補充不是怕花恨柳不信,裴譜做事又何嘗管過他人的態度,他補充是因為他覺得這樣一件趣事若是有花恨柳等人插一腳進來就未免顯得太過於無趣了,既然如此,為了獨享這份樂趣,他自然要阻止花恨柳了。

考慮到這一重原因,花恨柳覺得這一句“你別管”,即便是理解成為一句威脅也不為過。

“是威脅。”天不怕接過白絹看過後,點頭道。

點頭過後,將白絹再次遞到花恨柳手裡,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花恨柳。

佘慶也是如此。

花恨柳苦笑:這兩位是要看自己到底是要怎樣決斷了……他將白絹又遞給佘慶,終究還是執拗不過沉默的兩人,沉聲道:“由他先去查。”

佘慶聽後正要開口說話,花恨柳揮手打消了他開口的念頭,繼續道:“先去趟留州,去散一下心吧!”

“散心”之說不是說與楊簡、雨晴公主聽,也不是說與燈籠聽,而是實實在在地說給佘慶聽——你不是心中尚有鬱結麼?趁這個機會,尋法子散去了吧!

“謝……謝先生!”佘慶晃了晃神,半天才意識到花恨柳所說並非虛言,對著早已與眾人趨馬數丈外的花恨柳的背影,深深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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