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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歸

吳回態度變化得快,動作更是快,“你若想知道,那便自己來問一問吧”的話音剛落,人已經朝著幾乎毫無防備的花恨柳襲來。

花恨柳先是臉上一驚,不過接下來的動作就已經完全是下意識的了,他原地不動,面對著執劍而來的吳回,只是站定,目不轉睛地看著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身上的溫度也隨著劍勢的籠罩越來越冷,“定!”一聲怒吼,那原本疾馳而至的劍竟果真定在原地,任憑執劍之人如何用力也前進不了分毫。

此時感觸最清楚的自然便是吳回了。他只感覺自己的劍在花恨柳的吼聲下變得有些遲疑——沒錯,就是遲疑!這劍彷彿瞬間便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肯將劍尖向花恨柳刺去。

當然,如若說到這劍真有了自己的意志,莫說吳回不信,便是花恨柳也從未想過。劍之所以令人有“遲疑”的錯覺,主要還是因為花恨柳所發的“勢”。並不是說此時花恨柳的“勢”與他人又有新的不同,只不過這一次他將“勢”攻擊的方向變得“立體”起來——圍繞著劍身,花恨柳的“勢”從它的正前方、左右兩方、上下兩方共五個方向襲來,而實際上五方力度中,用“勢”最弱的反而是正前方的這一方。

吳回之所以感覺劍不能向前,阻擋的力度其實很小,花恨柳的用意只不過是讓劍偏離方向罷了——而這與吳回的目的是相悖的,因此在吳回感覺起來,這劍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的。

很快,意識到這其中原因的吳回果斷往回收劍,那劍上、下、左、右、前皆難進分毫,但隨著這往後的力一發出,劍身竟然輕易抽了出來!花恨柳正因為這一舉動而得到了難為可貴的喘息時間。

“不錯。”看著警覺性大增的花恨柳,吳回絲毫不吝惜自己對他的讚譽,“之前他告訴我,你我之間雖然是我實力在上,不過若想在五十招之內取勝或許極為困難,開始時我還有所懷疑,不過從你目前的實力來看,這話果然不假。”

五十招?果然是裴譜故意打擊自己麼?從延州之後雙方便沒有再見過一面,也便是說他當時與自己說“三十招分勝負”時,實際上對吳回說的可是“五十招內取勝極難”了?那麼如今呢?自己實力得到提升之後,自己與吳回的差距又是多少呢?

雖說聽到這話之後花恨柳著實激動了一番,不過他卻並未因此沾沾自喜,一方面他目前仍然處於劣勢,吳回經過這一番試探之後很明顯又激起了好勝之心,這樣下去自己將要迎來的挑戰也會更加艱鉅;另一方面,裴譜既然這樣說,那麼自然可以認為是為了打擊自己,但與其這樣想倒不如換角度以為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鞭策吳回來著——製造對花恨柳有利的言論來激發吳回努力提高實力,而且更加不樂觀的是,這樣做的目的明顯要比“打擊自己”這一目的,最終對裴譜、吳回一方有利。

所以,花恨柳的喜悅也不過是一閃而逝,越是再往後他的警覺便越高了起來。

“不錯。”彷彿是為了故意刺激吳回,花恨柳定定神也回以同樣的一句,同樣的內容、同樣的語氣,所爭的不過是一個“優勝者”的高度:只有先進的人才能以這種語氣評價後進的人,也只有身處高位的人才有資格這樣評價身處低位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吳回果然沒有令花恨柳失望,他眉頭一皺,手中的劍又是緊緊握住,竟不再說一言一字,直接向花恨柳提劍近了身來,分明是要打一場近身戰的架勢。

花恨柳卻不傻,他不擅長使用武器,因此出門的時候謝絕了楊簡遞上來的寶劍,空手便赴約而來,此時若是令吳回近了身,自己所面臨的局勢便只能用再糟糕不過來形容了。

眼看著吳回像自己慢慢接近,他沒有絲毫的遲疑,一邊注意著周遭的環境,一邊急急向後掠去。

發現花恨柳這一舉動的吳回反而不急了,他很享受這種處於主導地位的局勢,在自己這樣不慌不忙的追趕中,花恨柳卻如危在旦夕的兔子四處逃竄,一瞬間他便被這種深深的優越感所包圍——一點都沒有錯,這便是上位者的感覺!

直到此時吳回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地渴望獲得這種感覺。難道就僅僅的因為花恨柳這一時的狼狽便令他發生了改變麼?吳回或許對此沒有絲毫的異議,但若是花恨柳知道了,恐怕只會無語苦笑:他之所以這樣,與自己有關係不假,但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經歷、他所遭受的際遇觸及並刺痛了他的性格中最為敏感也最容易膨脹的一部分——自尊,強大的自尊,身處自卑位置時已經被糟蹋得殘破不全的自尊,此時彷彿是找到了修復的材料,力圖以這種“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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