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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夜逃?

佘慶的擔心並沒有在短時間內成為現實,畢竟一道色香味上佳的佛跳牆,總需要武火燒沸、文火慢燉,沒有兩三個時辰是無法大功告成的。

一邊是佘慶心急火燎地往關州臨江城趕,另外一邊卻是獨孤斷像個無頭的蒼蠅一般在荒山野嶺中暗生焦急。

前一晚臨睡之前,他有意堵在馬車車門口,以免半夜有個不測也好及時有所應對,不過,當他第二日清晨醒來時卻發現那被他守在車廂中的女人,竟然不見了!

更讓他心中一冷的是,便是連之前拉車的兩匹馬也不見了蹤跡。

莫非半夜中有人將人與馬都帶走了不成?心中只是稍有此念頭,獨孤斷便斷然否定了這一荒謬的想法:這不可能!若是來人能夠在自己沒有察覺而那兩匹馬也沒有抗拒的情況下將人帶走,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索性連馬車一起帶走?這樣行動起來不是應該更加快速才對?

之所以馬和人都不見了而自己又好端端地活著,只能說這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位笛家小姐才說得通!

當然,也並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說得通,至少對方是如何在獨孤斷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順利離開的,獨孤斷是一點也想不通。

想不通卻不是他呆立當場的理由,既然沒有這個理由,他自然也就不會繼續呆立。

用來降溫的毛巾掉落在車內,隨意地被人丟在靠近車門的一邊,那把原來被獨孤斷釘入窗欞的匕首後來因為要削水果被他取了下來卻忘記了回收,此時也不見了蹤影,摸了摸自己放在車上的包袱,雖然裡面的東西明顯少了許多,不過卻也並非空無一物……

如此種種都能看得出,對方走的時候腦袋起碼是清醒的,也便是說那位笛家小姐的燒應該退了一些才是。

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說是好事,獨孤斷大可不必擔心這一段時間內對方會昏昏沉沉地落入什麼危險境地,至少性命安全是有較大保障的;而壞事的一面,則是既然對方頭腦是清醒的,那麼身為關州人沒有道理不對與之臨近的饒州邊界地域不清楚,也便是說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找到了最快地去向孔城的路。

之所以是孔城而不是臨江城,獨孤斷也沒有多想,只是潛意識地這樣認為罷了。

究其原因,或許也只是因為他相信對方高燒之中說出的那些胡話吧!

想到這裡,獨孤斷眉頭緊皺,卻沒有多餘的時間自責,他撿起毛巾摸了摸,發現上面早已沒有了絲毫溫度,便也知道對方至少也應走了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並不長,不過這也是相對而言。若是一人認得路,一人不認得路,一人有馬,一人步行,這其中的差距便也就不小了。

很顯然,獨孤斷是屬於那種既不認得路也沒有馬的那種,他雖然自信可以很清楚地找到孔城的方向,若不出意外也終究註定了對方會較他很早到達目的地。

想了想,他仍覺得這件事至少也應該盡全力而為……況且,花恨柳並沒有說到了孔城之後這親就不能搶了。

他在心中暗暗決定,若是當真需要到了孔城去搶親,自己一定要選一條認識的路跑。

心中這樣想定,他看了看四周,除了放著吃食的包袱,眼下也就只有那隻水囊可以帶在身上了吧……

他取過水囊,心中想著沿途也沒有水,還是多取一些為好……突然,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精芒一現,又很快隱匿了去,再看他的動作時卻好像是沉穩了許多……

或者可以說,是慵懶了許多。

笛聲接到父親與大哥的囑託後當即點了二十騎與他星夜出發,繞過了動江曲折趕往了饒州境內的出事地點。

之所以不經過那橋,一來是不想讓饒州那邊掌握自己的行蹤,二來也是因為那邊有許則勝守著,若是有有關小妹的訊息,必然會透過他那裡,到時候只需要聯絡自己一下便可以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卻並非以上兩點。這一點原因其實在笛聲心中很模糊,他隱約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自己,而自己的大哥明明想告訴自己,卻苦於一些壓力不方便告訴自……他心中不安,以至於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身遭竟沒有了可信之人……

他帶著二十騎一出臨江城便消失了蹤跡,自然有不讓饒州方面知道的因素,但更多的原因還在於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蹤跡。

即便那人是自己向來嚴厲的父親,又或者即便那人是自己倍加依賴的大哥。

他覺得自己似乎被刻意隔離出了家族裡的核心圈子,不過他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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