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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鬼

知道自己此時完全沒有了大家小姐的模樣,不過與救人比起來,那都是流於表面的的無用之物,便是自己腳疼著,嗓子幹著,她也不停地跑,不停地呼喊……好在那人最終停下了手。

離得近了,她透過開啟的馬車門看到自己的四個婢女都在裡面,雖然全都是昏迷不醒的模樣,想來也只是嚇暈了過去,並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

正當她要上前呼喊時,一股並不陌生的氣味向她襲來,她呼吸著的鼻翼、半張著嘴唇,全部都不存阻攔地由著這股味道進入身體,吸入肺中……

“哇——”

被這氣味一刺激,她竟顧不上形象地屈身嘔吐起來,好在自己這幾天並未進食其他東西,這個時候吐出來的也只有胃中的酸水罷了……

獨孤斷的眉頭皺的更緊——他從未見過有女子如此失態,可以說初見到眼前的情景時他還有一絲慌亂:他只見過男人、小孩被嚇得失禁,卻沒有見過有女子也會這樣;他只見過喝多了酒的男人會吐,卻沒見過誰家的大小姐也會吐……雖說是在荒郊野外,可畢竟還有旁人在一邊看著,難道對方就沒有一絲的羞恥心麼?

車門內,是一群昏了過去——但昏過去之前溺溲的女子;車門之外,是一位即將出嫁的、出身名門的女子,只不過她此時的作為已經完全與“新人”、“閨秀”這樣的字眼背離。

相同的是,她們都是女子,都很醜;不同的是她們一邊是婢女下人,一邊是小姐主人……

心中簡單地將身前身後兩撥人作了區分之後,獨孤斷已經全完殺人之心——實際上他原本也並無殺死這幾名女子的打算,並非因為一開始時笛音出言阻止,只不過是因為他覺得對方既然沒有對自己有惡意——或者說沒有表現出來惡意,他也不會對別人有惡意。

這便如那些負責駕車的馬伕了,他們當時只是一窩蜂地散開逃命去了,若是想殺他們,雖然麻煩一些但並不是說獨孤斷做不到。不追,很大部分原因便是因為他們沒有對自己怎樣。

當然了,那其中還有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去關州的路上他便向花恨柳等人說過的一件事:他曾被笛遜重傷,對方饒他不死,但條件卻是不允許他在關州殺人。

這裡不是關州,不過這些馬伕、婢女卻是關州人。獨孤斷仍然擔心自己若是將人殺了,笛遜會找上門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的父親,究竟是個怎樣可怕的人。

想到笛音的父親,獨孤斷心中對她的輕鄙稍稍弱了幾分。見她吐得差不多了,馬車開啟門后里面囤積著的異味也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他再次轉身,邁步登車。

“你散開!”

若是在平時,別說這樣一個女子會傷到自己,便是想沾到自己的衣角,都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一次不同,第一,笛音雖然離得他有一段距離,不過充其量也不過一丈遠近;第二,他抬步登車時前腳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倉促應對顯然不現實;第三,他從未想到一個女子吐則吐已,嘴上還沒吐完下一刻竟然就能出口說話、動手撞人!

幾個原因綜合之下,獨孤斷在聽到那句“你散開”之後,忽然覺得自己腰中一沉,不待他有所反應,下一瞬便被一股大力直接撞上了半人高的車輪,疼得他險險昏了過去。

即便是未昏,腰間傳來的劇痛也使得他一口氣憋了半天才徐徐撥出,腦袋更是一陣昏黑,應該是撞上了車廂的扇門所致。

“瘋……瘋子!”

稍稍回過神來,他已經顧不上之前在心中給過笛音的建議了——既然說話不好聽,那麼便應該像自己一樣,少說話,儘量不惹人注意才是——破口便罵。

基於說話並不是自己所擅長這一考慮,他並未說太多,但僅僅是這三……兩個字,也足以將他此時的憤怒表達出來。

罵聲過後卻無人回應。

獨孤斷原本還以為對方理虧了,又或者畢竟是大小姐出身沒有聽別人這樣罵過自己,一時有些懵了……又過了一段時間後,他才隱隱感覺出不太正常,忙撐起身子去看前一刻不知道從哪裡借來那麼大力氣的女子。

“見……見鬼!”

待看到對方趴在兩馬下方滿臉是血時,獨孤斷暗罵一聲,支撐著作痛的身體,費了極大力氣才將已經昏迷的笛音拉出來。

此時笛音小巧的臉上鮮血仍汩汩流個不停,出血處正是額角血管密集的地方,清晰可見地有一道手指肚長的刀口。

那是獨孤斷手中的“萬人”長刀所致,不過好在是撞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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