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握著她的手腕,細心而溫柔的將匕首貼了上去,一點一點的割進她的筋脈中。
她疼的一顫,那人便柔聲道:“別怕,阿真別怕,只是疼一下,很快就好。”他攥著她的手腕,又快又狠的挑斷了她的手筋,血一股一股的冒出來,他拿著匕首對她笑,“你看,很快的,等我將你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血放乾淨了,你就不會疼了。”
他白玉似的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你不會死的,我會讓你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我會陪你……”他俯下身來將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之上,低低的嘆息道:“阿真,我沒有辦法,我那樣恨你,但我又如此愛你……國喪家仇是我該報的,等我報完仇,我就去陪你……”
那匕首一點點的割進她的肌膚裡,她看到血從自己身體裡流出去,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冷極了。
有雙手忽然拖住她,將她猛地拖出水底,破水而出的一瞬間,甘冽而新鮮的空氣湧進了她的肺腑,她一陣猛咳的醒了過來。
身下是細軟的沙石,身邊有人急促的喘息著,握著她的手。
她太久太久沒有見光了,睜眼適應了半天才在盈盈的月光下看清眼前的這個人,蒼白的臉,殷紅的唇,一頭黑烏烏的長髮。
“傻子……”她躺在沙石上喘息半天,看著那個大傻子半截的身子還泡在海水裡,手卻緊緊的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