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一舔,那溫熱的血,甜美的血,漫溢在舌尖,甜膩的香味沖鼻而來,過電一般竄過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的整個靈魂都叫囂起來,太甜太美太勾引了,她伏在他的臉上呼吸濃重,“你是……”怪不得之前在墓室裡沈嬌放血,他絲毫沒有被那血的香甜影響。
“閉嘴!”舒望蘇臉色冰寒,一雙眼睛刀子似得盯著她,一字字的道:“沈嬌,你要是不想你唯一的妹妹被送進奴隸營,像你一樣供人玩樂就放開我。”
她舔著他的傷口,靈魂燥熱的都要衝到天靈蓋了,每個毛孔都炸開了,叫囂著幹|死他,幹|死他……但在他說出妹妹兩個字時她的身子忽然一僵,胸腔裡悶悶的一疼,不受她控制的微微鬆開了手。
就這一遲疑的瞬間舒望蘇已一腳踢開她,翻身而起,抽出巖壁上的軟劍猝不及防的朝她胸口刺了過來。
身子發僵,腦子發暈,眼前發黑,她只來得及一側身,那劍就從她的肩膀上洞穿而出,她疼的悶哼一聲,就被舒望蘇釘在了巖壁上。
他孃的……這個身子怎麼這麼多弱點!
她眼前是一陣陣的黑,失血過多,她覺得她又要昏過去了……她甩頭想撐一撐,就模糊的看見一雙銀灰的眼,暗夜裡發光的臉。
舒望蘇又冷又絕的道:“你真讓我生氣,耗光了我最後的一點耐心,我只能送你的妹妹和你一起,去死了。”他貼近她的眉眼,“死在我手上,你應該很開心吧。”
那軟劍一點點抽出,朝她的喉嚨割去——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想自己這麼吊的人,居然活了這麼一會兒就又要死了,而且死之前還沒有乾死眼前這個小子。
虧,太虧了。
不行,她不能死。
她猛一睜眼道:“小子,你不是想喚醒那具乾屍嗎?”
那軟劍果然停了一下。
“老子幫你喚醒乾屍,你放了我,怎麼樣?”她喘息道。
他就在寒光凜凜的劍光下抿唇笑了,笑的又冷又豔麗,低低道:“我不喜歡跟人談條件,尤其是不聽話的工具。”軟劍就又擱在了她的喉嚨上。
“哎你說你這小子……”她感覺脖子一疼一涼,覺得完了完了,眼前一黑就要昏過去了。
忽然有人衝過來抓著他的軟劍一把撞開了舒望蘇。
她就昏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冷,冷的不像是活人,卻緊緊的抱著她,轉頭就跑。
她來不及睜眼看就昏了過去。
===============================================================================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零碎的夢,夢裡是沈嬌從小到大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她的家鄉,和有一天她突然被發現是劣質純陰體質,被強抓入了奴隸營。
奴隸營的老闆將她剝|光了捆在旗杆上,供來往的客人觀賞挑選。
她像個低賤的貨物,他們都在議論,“這就是傳說中的純陰體質啊?據說只要她的一滴血就能讓一頭公牛發||情。”
“據說她在成年以後每年都會迎來發||情期,一發||情就是幾天幾夜,離了男人就要死,床|||上|、騷||得很……”
“可不是,聽說純陰體質就是天生的玩物,雖然是個劣質純陰,但也十分難得了。”
“咱們先祖帝當初不知道怎麼想的,竟下令將全國的純陰純陽給全部清楚了,你說殺掉所有純陽體質我還能理解,畢竟純陽體質天生神力,戰無不勝,有那位帝國敗類在前,謀權篡位,一個女人壓得整個舊皇朝的人幾十年不得翻身,咱們先祖帝好容易奪回江山,肯定會忌憚純陽體質,要剷除所有隱患。但是連純陰也剷除我就太不明白了,就純陰這麼柔弱,養不好就死了的體質,除了在床上銷||魂,還能幹什麼?”
“哎,誰說不是,要不是先祖帝滅了那麼多純陰,搞得純陰純陽幾乎滅絕,說不定我現在也有自己的純陰小美人了。”
“行了行了,你們小點聲,議論先祖帝不想活了啊?”
“我們這不是吃不著發發牢騷嗎?你看看就這劣質純陰的女人面板都這麼白,小腰這麼細,摸一把她就喘的不行,純正的純陰體質該多銷||魂啊。”
那些人汙言穢語的大笑,一個個伸手來摸沈嬌。
然後一群穿輕甲的將士擁著一輛馬車打馬而來,有將士和老闆說了幾句什麼就將她從旗杆上解下。
她跌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