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舒望蘇一肚子火,滿頭的冷汗,不願再與夜重明多講一句話。
且不說舒鬱和蜃獸聯手,他們是不是對手,就是入了京……這京都也說不定是舒鬱的,他帶著這種狀況的龍霸天怎麼跟舒鬱鬥?
“義父。”溫玉勒馬在他身側,“現在大人這種狀況不適合硬碰硬。”
“那要怎麼辦?帶著阿真逃?她受得了嗎?”夜重明伸手想去摸龍霸天。
舒望蘇側身躲開,抱著龍霸天跳下馬,對溫玉道:“喂好馬,稍停留片刻我們就走。”
“你要帶阿真去哪兒?”夜重明也忙跳下馬,快步跟了上去。
就見舒望蘇抱著龍霸天快步走到一戶藥鋪前,藥鋪已打烊,關了門,只有一塊破舊的招牌在風中晃動。
他累的喘息,對夜重明道:“踹開門。”
夜重明毫不遲疑上去一腳將門踹開。
裡面一陣狗叫,有人迷迷瞪瞪的喝了一句:“誰啊!”
舒望蘇已抱著人快步進去,直奔後堂,讓夜重明踹開門,直接衝進那臥房中。
榻上一對老夫妻睡得迷迷瞪瞪的被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嚇了一跳,慘叫聲還沒喊出口,就被夜重明一手一個捂住了嘴。
“不許叫!”夜重明低喝道,拿了衣架子上的衣服丟在那老婆子身上,“穿好衣服,我們是來看病的。”
老頭老太太嚇得哆哆嗦嗦硬是不敢叫,行醫半輩子愣是沒見過這麼看病的,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
舒望蘇將龍霸天抱給他看,道:“她好像發燒了,怎麼退燒?”
老頭驚魂未定,哆嗦著摸了摸龍霸天的額頭,又把了把脈,哆嗦道:“脈象有點……有點奇怪,我再把把。”又把了把脈,仍是不敢確定道:“這位夫人……”
“什麼夫人!她還沒嫁人!叫大人!”夜重明惱道。
老頭嚇的差點跪下,忙不迭道:“大人……大人,這位大人的脈象太奇怪了,小老兒實在是……實在是把不出來病症!”
“不用找病症。”舒望蘇道:“只要想辦法先將燒退下來就好。”
“這……這……”老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我先給她化一顆牛黃退燒丸服下試試看。”
舒望蘇點頭。
他匆匆忙忙的去拿藥,不多會兒便端了一碗已經化好的藥水過來。
舒望蘇接過先自己喝了一口,確認是正常的藥丸才抱著龍霸天坐下。
夜重明也著急,伸手去拿藥碗,“我來喂她。”
“不必。”舒望蘇攔下他的手道:“你帶著他們先出去,我喂她喝點血。”
夜重明看龍霸天實在難受,也不敢耽擱,拉著老頭老太太出了屋子,關上門道:“你多讓阿真喝點。”
舒望蘇等門合上,才拔出匕首割開手腕,費力的放了半碗血在那藥水裡,他記得手札上寫過,純陰之血可治百病,應該對她沒有害處。
將血跟藥合在一塊,他一勺一勺的餵給龍霸天,她先是不喝,強灌了一口吐出來一半,又幾次灌進去,漸漸知道吞嚥下去了。
等將一整晚喂完,舒望蘇已是一頭的汗,替她擦了擦臉,揚聲道:“進來吧。”
夜重明登時衝進來,“怎麼樣?她喝了嗎?”
舒望蘇不答他,躍過他對老頭道:“打盆溫水來,再找一件暖和的乾淨衣服,她身上被汗溼透了,我給她擦一擦。”
老頭忙讓老太太去準備。
夜重明先不同意了,溫水端來,攔下舒望蘇道:“男女有別。”
舒望蘇道:“她的每一寸我都看過幾百次了。”
夜重明又惱又氣道:“那也不行!”看了一眼老太太,“你來幫她擦。”
老太太嚇了一跳,抬頭看舒望蘇。
舒望蘇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夜重明僵持,便將龍霸天放在了榻上,對老太太道:“她的面板嬌嫩,你輕一些,不可太用力。”
老太太忙點頭應下。
夜重明已拉著舒望蘇出去,親手關上門,親自守在門前。
舒望蘇就站在他身旁,被夜風一吹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溼了透,摸了摸腰間的暗袋,又看了一眼夜重明,幾番思量才道:“京都如今是不能回去了,你現在的敵人是舒鬱,而不是我。”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敵人。”夜重明坐在門前道:“舒家全是王八蛋。”
舒望蘇不反駁,道:“但如今只有我能救她。”
夜重明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