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官兵一定就是舒鬱了,能看到舒鬱和九匪廝殺,他怎麼能不笑?
最好他們都死在這島上,一個不留。
這黎明將亮未亮,天際陰雲壓著黑茫茫的海,他側頭看了一眼葉子,唇角又勾了起來。
看來這九匪十分的看重葉子,他也並不是全無弱點,葉子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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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光陰沉沉的亮著,船就停在小島盡頭的另一個海口,居然是一艘可容納百人的巨大官船,想來是他們不知何時劫下來的。
格格在船下指揮著老弱婦孺上船,那些人見怪不怪的,有條不紊,各自找了船艙進去。
舒望蘇跟著葉子上船,進了一間單獨的船艙,格格本是要來看守他,卻硬是被葉子支了開。
他們單獨在這一個船艙裡。
葉子坐在他對面,將藥箱開啟,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他,“等不到今天夜裡了,我現在就要你的臉皮,然後你可以從這艘船上逃脫,我會給你安排小舟離開。”
舒望蘇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應道:“好啊。”
葉子便將針灸包,刀具袋,一件件工具從藥箱中拿出來,開啟來,擺在舒望蘇眼前,口中道:“我現在只有麻藥,效果也還好,我化一丸給你。”
“不用。”舒望蘇低眼瞧著那一排短短小小的銀質小刀,“我可以忍得住。”
葉子一愣,“我必須得整張的剝下你的臉皮……”
“我知道。”舒望蘇抬眼看她,“你放心,我曾經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開過腹部,忍得住。”
葉子驚訝的張口,“你開腹部……做什麼?”
舒望蘇手指拂過那一排小銀刀,道:“我十二歲的時候,曾有人說在純陰的腹內植入一顆心臟,十一個月之後可以孕育出一個新的極品純陰胎兒。”
“有這樣的事?!”葉子目瞪口呆,“男人也可以生孩子?活人的心臟埋進去?你竟然這麼幹了?這是真的嗎?”
舒望蘇笑了笑,“不知道,我曾經的主人出於好奇在我身體裡試了試。”
“那……那後來呢?”葉子眼睛盯著他平坦的小腹,“成功了嗎?”
舒望蘇眉眼一抬,那雙銀灰的眼睛又冷又寒,卻掛著笑意看葉子,“後來,我趁無人注意將那顆心臟挖了出來,裝作試驗失敗的樣子。”
那眼神那笑容,那些字句讓葉子渾身發寒,往後縮了縮。
舒望蘇已低下眼重新笑道:“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我們現在開始吧。”
葉子僵著身子低了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但我非這樣做不可。”上前跪在舒望蘇眼前,手指溜過一排小刀,取出最小最薄的一支,捧起舒望蘇的臉,“你忍一忍……我很快的。”
舒望蘇配合的抬起頭,眉眼帶笑,“恩。”
葉子深吸一口氣,拿著小刀貼在他的側臉上,剛要割進去,舒望蘇忽然開口道:“我還有一種方法讓九匪跟你在一起。”
葉子手指一頓,“什麼方法?”
舒望蘇眯了眯眼,“你附耳過來。”
葉子想了想,慢慢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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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吧?
九匪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天亮了,只是那陰雲壓著太陽,沉沉的像是黎明未亮。
他手中的刀在淌血,他分不清是那群官兵的血,還是自己的,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劃開的手臂,忽然笑了,果然是同類,這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再抬頭,龍霸天就站在幾步之外,他們的身側腳下全是將死未死的人,被海水沖刷著的血,也不知的他的人死得多,還是那群官兵死的多。
他揮手讓他的人全部後退,不準再進攻,那些個官兵也死的差不多了,只差那個和龍霸天並肩站著的那個人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人,這個人就是讓蜃獸甘願做誘餌的人?是龍霸天的人?可他就是尋常的普通的人,不是純陽也不是純陰,琥珀色的眼睛,滿身鮮血,卻死死的護著龍霸天,之後那些不足十數人的官兵也都帶著傷。
“是我失算了。”他生平第一次承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