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蘇疼的一顫,伸手抓緊她的手臂。
她猛吸一口血,又將他推開,紅唇帶血的又重複,“我的,滾。”
九匪笑容不減,聲音卻冷道:“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一揮短刀陡然上前。
龍霸天不躲不閃,徒手就要去奪下他的短刀。
夜重明膽戰心驚,生怕她吃虧,利落的奪下身邊海賊的刀抬手丟給她,“阿真!”
閃電轟隆而起,龍霸天在他的短刀下一個輾轉,足尖一點躍起,抓住刀柄落地的一瞬間那短刀已錚然劈到眼前,她橫刀一擋——兵刃相交的錚鳴聲,刺耳至極。
那短刀生生卻進她的刀刃半分,她一凜眉就對上九匪的眼,近在咫尺,兩雙流光溢彩的金眸子,像利器交刃一般,鋒芒畢露。
“你是那個擒兇獸,立江山的女帝夜真?”九匪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被你那極品純陰給搞死了嗎?”
龍霸天眉心一蹙,屈膝一腿踹在他的小腹。
他抬手一擋,卻被那力道震的手心一麻,龍霸天已拔回刀反手朝他劈下來,他只來得及在她手腕上一踢猛然後退,直退在四步之外,龍霸天手中的刀卻噹啷落了地,這叫他一愣,抬頭就看到她的手臂軟綿綿的垂著像是斷了一般。
這怎麼可能?一個頂級純陽跟個琉璃娃娃一樣?他那一腳倉皇之下根本沒用多大力。
他抓住發麻的掌心一笑,“看來你的極品純陰沒搞死你,卻把你搞廢了。”
她站在那裡,電閃雷鳴,腳下的船劇烈搖晃著,她就盯著九匪,忽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龍霸天!”舒望蘇知道她身子的狀況,每一招都心驚,當即快步要上前扶她。
九匪卻比他更快一步,一閃身上前伸手,龍霸天就昏在了他的手臂上。
“阿真!”夜重明也衝過來,舒望蘇一把拉住他。
舒望蘇低聲在他耳側道:“快下船,去找舒鬱,他就在不遠,他會帶人過來救龍霸天。”
夜重明不可思議他居然要找舒鬱,哪裡聽他的,抬手就要甩開他。
舒望蘇急道:“你想她死嗎!只要她活著你委屈一下又怎樣!”
夜重明一愣,舒望蘇飛快道:“九匪已經注意我了,我脫不開了,你走,立即走。”伸手推了一把夜重明。
夜重明看向龍霸天。
她昏在九匪手臂裡,九匪簡直吃驚至極,捏起她的臉饒有興致的看她,懷疑她究竟是不是純陽之體,明明有純陽的力量,身子卻……如此的柔軟脆弱。
夜重明一咬牙飛快的跑到船邊,卻是拉住了水娘低低囑咐了什麼。
舒望蘇以為他想通了,要離開了,剛一回頭,聽到跳水的聲音,海賊們也沒顧上去抓那跳海之人。
夜重明卻又衝了過來,低聲道:“我讓水娘去,我是不會離開阿真的。”錚然拔刀就要上前。
船身卻猛地一蕩,有海賊急吼吼的道:“大當家,有水兵來了,要不要撤?”
九匪抬眼望黑茫茫的夜色裡看了一眼,不遠處確實有官船疾駛而來,推得海浪蕩蕩。
他單手將龍霸天拎起放在肩膀上,又扭頭看著舒望蘇,“純陰,過來。”
舒望蘇伸手拉住要衝過去的夜重明,指尖一動,一枚細小的麻藥針就刺進了夜重明的手腕。
夜重明渾身一顫,腳下一軟的就跪倒在地,又急又怒的瞪舒望蘇。
舒望蘇卻看著九匪道:“我過去,放了他。”指了指夜重明。
九匪看了一眼馬上逼近的官船,道:“過來。”
舒望蘇非常痛快的過去,九匪抱起他,足尖一點就掠上船帆,下令道:“今天心情好,不開殺戒,撤!”
海賊們應是,噗通噗通的跳入大海,瞬間就淹沒在沉沉的黑海之中。
等九匪帶著龍霸天和舒望蘇跳回自己的黑鮫船上時,那艘官船才撞在大船之上,舒鬱從官船上匆匆躍下,跳到大船之上,看著滿船的狼藉,抓起一船員問道:“這船上的那個昏迷了的女人呢?”
船員早嚇得哆哆嗦嗦,只說得出,“黑鮫……黑……黑鮫……”兩個字。
舒鬱甩開他,看著已起帆遠處的迷霧中的黑船咬牙切齒。
蜃獸在他身後幽幽道:“果然是他……我勸你還是算了,到九匪手裡的人沒有能救得出來的。”
“那就殺了他!”舒鬱一回頭道:“他的根據地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