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高展明不生氣,也就跟著不吭聲。
高展明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故作關心地問道:“太守的身體不要緊吧?可請人看過了?”
家丞道:“看過了,說是偶爾風寒,不甚要緊。”
高展明道:“那我過幾日再來拜訪。”
家丞忙道:“我送高判司出去。”
高展明和引鶴離開太守府,坐上馬車,回府去了。
高展明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神情慌張的官差急匆匆進了太守府。
家丞正在向劉汝康彙報:“那位高判司已經帶著人走了,說是改日再來拜訪。他送的禮奴才看過了,是些茶葉,奴才就收下了。”
劉汝康一整天光聽人彙報高展明的動向了,什麼正事也沒辦成。他不可思議地問道:“那高展明當真一點沒發脾氣?”
家丞道:“是啊,奴才送他出去的時候,他還笑眯眯的呢。”
劉汝康心裡直嘀咕,評價道:“裝腔作勢!虛偽!”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官差,急急忙忙道:“太守,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劉汝康瞪他:“幹嘛?”
那官差道:“新、新來的都督不見了!”
劉汝康一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
那官差道:“去、去接他的官兵說,等了一整天,沒等到人,去問前一州的人,他們說一大清早都督大人就一個人騎著馬跑了,早就進了嘉州的地界,但是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家丞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要是遇上了劫道的賊寇可就完了!”
劉汝康怒拍三下桌子:“這些該死的紈絝子弟!”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引鶴後知後覺又對今天被人怠慢了一天的事感到惱火,抱怨道:“趙家果然沒什麼好東西,爺才剛到嘉州,那太守就敢如此對待爺。爺寫封信回京,向太后娘娘告他一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高展明平靜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你知道外頭的人是怎麼議論你家爺的麼?”
引鶴茫然地眨了眨眼。
高展明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嗎?”
引鶴更茫然了。
高展明道:“外面的人都說我是靠著太后姑媽和伯父才能有今天,說我根本沒有真正的本事。現在不過是這點小事,我就寫信上報太后,讓太后替我出氣,豈不是坐實了旁人的議論?”
引鶴忙道:“他們根本不知道爺是什麼樣的人,管他們怎麼胡說八道!”
高展明看了他一眼,道:“確實,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得我自己做出來給他們看才行。別管旁人怎麼說,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引鶴這才不言語了。
轉眼,馬車就到了高展明的官邸。
兩人下車,正待入府,卻見一個身著玄色衣袍、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正在站門口等著。
高展明看清那人的相貌,驚訝的合不攏嘴:“李……李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反派後期的地雷
某人出來刷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