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將軍慧眼識珠,眼光自來是極好的。”
南承寧替葉嬌嬌擦掉嘴角的幾顆點心渣,對傅桓東說:“太子爺,草民今日厚著臉皮找上門,是有事相求。”
傅桓東臉一沉:“你若再以草民自稱,就是拿本宮當外人了。”
南承寧笑笑:“好。是這樣的,嬌嬌和馬天邁大人的千金鬧了些不快,讓馬大人很為難,我心中一直不安……”
葉嬌嬌嘴裡塞滿點心,還是要相當委屈地辯一句:“那是她給我下的藥先!”
“總之是誤會了。”南承寧尷尬地對傅桓東說,“我原本想著這事改日得向馬大人道個歉,不想昨日……”
他頓了頓聲:“昨日有殺手闖進狀元樓欲意行刺!”
葉嬌嬌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
“三更左右!還好二喵神勇,否則我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反正二喵不會說話!
葉嬌嬌有點緊張,把手裡的紅糖糕送到南承寧嘴邊:“這麼危險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殺手……真是馬伯伯派的嗎?你說會不會又柳素琴搗亂?”
傅桓波聽得很認真,此刻立刻問道:“柳素琴是誰?”
南承寧簡單把路上他們遭人暗殺,以及歐陽燦供認的“事實”說了一遍,傅桓波聽罷,低頭思忖良久這才說道:“柳素琴的事,本宮會讓人向孟將軍問清楚,至於馬大人的事,本宮也會去查,不過馬天邁是個感恩之人,就算南夫人與他女兒有過節,派殺手這等事,應該也不至於。”
南承寧起身行了個禮:“如此,有勞太子費心調停。”
傅桓波瞪了他一眼:“你跟我愈發客氣,再沒小時候的隨便,讓人很不舒服,我倒是希望你多學學尊夫人!”
葉嬌嬌手裡拿著個蘋果酥,嗯?學她什麼?
南承寧微微一笑,拉起小東西:“君臣有別,禮數是應該的!嬌嬌,我們打擾太子這麼久,該回去了。”
“南承寧!”傅桓波條件反射地開口,過了片刻才說,“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不可大意,讓子木跟你們回狀元樓吧,若那刺客敢再來,管保讓他討不到好去!子木,你進來!”
葉嬌嬌抬眼,一下就看到了剛才把他們領進來的玄袍男子,對方聽完傅桓波的話,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南公子,南夫人,請。”
“有刺客!抓刺客!”三人還沒出門,院中便傳來侍衛的驚叫,子木眸光微沉,倏地一閃,消失不見了,傅桓波衝南承寧和葉嬌嬌篤定地點點頭示意他們稍候,彷彿府裡有刺客,是天天都會出現的事情一般。
弄得葉嬌嬌覺得她一聽到有刺客就想衝出去看,好像是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一盞茶功夫,子木便回來了,手中拎著個女子,衣衫不整,容顏憔悴,整條右臂的袖子都被人扯掉,光溜溜地露在外面,鮮血染紅了胳膊,隱隱可見一塊黑色的青斑。
南承寧心裡咯噔一聲,難道……
子木將女子往地上一丟:“太子爺,送刑室審問嗎?”
“阿珂?”葉嬌嬌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你怎麼會在這?”
這不就是那坑蒙拐騙的小醫仙嘛!
阿珂沒想到在這會見到葉嬌嬌和南承寧,別了頭不想看到他們,怎麼每次她倒黴,都會被他們碰到?
傅桓波側頭:“南夫人認識這姑娘?”
“這是我們趕考路上認識的阿珂,我們救過這姑娘的命。”南承寧搶先一步,替阿珂擦掉臉上的血漬,“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嘛,你這是何苦,非要追我們追到太子府?”
啥?葉嬌嬌懵了,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可又說不出哪不對勁!
南承寧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子木一下,對方並沒有反駁之意,他心下稍定,還好,看來子木並不知道阿珂的來意!
傅桓波饒有興趣地朝葉嬌嬌望去:“這麼說這位姑娘,是追著南承寧進來的?”
南承寧尷尬地笑笑,不說話,葉嬌嬌撓頭:“阿珂,你找南承寧有事?”
“沒有!”南承寧趕緊打住話頭,“她先前跟我討一幅字,我還沒給她而已。”
是嗎?葉嬌嬌咬咬嘴唇,心裡有點不舒服,這事她怎麼不知道!
阿珂吃的就是坑人這碗飯,察言觀色自是極厲害的,此刻眼球一轉已知道南承寧是在救她,立刻低下頭,憋住氣漲紅臉頰小聲說:“是啊,你還欠我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