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軍將他招來問話,還有一名叫柳素琴的女子,她說她和程遙兒有相似的經歷,碰巧還知道一些孫大人和玄風的事,想求將軍做主。”
孫祥一下子癱軟到地上,柳素琴那個賤人,竟然反咬一口!現在玄風都在南承寧手上了,他再巧舌如簧也抵賴不掉……
孫祥面如死灰,咚咚咚地向孟梓之拼命磕頭:“大人饒命!都是柳素琴那個賤人引誘了下官,若不是她,下官也不會認識玄風,下官真是一時糊塗,求大人饒命啊!”
孟梓之的臉色,開始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根據南承寧的說法,他三日前便打聽到了柳素琴的下落,昨日將其抓獲,但直到現在,都沒有撬開那女人的嘴,更沒有打聽到玄風的下落。
柳素琴的人現在正關在密牢,怎麼可能在衙門外面等他做主?
孟梓之揚揚眉毛,語氣依舊冰冷,卻明顯帶了些許興趣:“南承寧,把你的證人帶上來。”
南承寧淡淡一笑:“既然孫大人已經說了是受美色所惑,那柳素琴和玄風的下落,孫大人一定很清楚,將軍您還是問大人吧。”
所以,這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節奏,沒跑兒!
不過若非南承寧先把程遙兒叫來哭喊一通,讓孫祥亂了方寸,這頭狡詐的狐狸又怎會如此輕易相信柳素琴和玄風都在南承寧手上?
孟梓之眸中第一次掠過笑意,而且停留了很長時間,就連眼拙的葉嬌嬌都看出來了,哇,將軍笑起來……
還滿好看的嘛!
孫祥直到此刻,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被南承寧給坑了,氣急敗壞,想申辯卻不知如何開口,只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來人,把孫祥和胡烈押下去,仔細盤問!”孟梓之得到孫祥的口供,自然不會放過這顆毒瘤,一邊命人將其帶走,一邊意味深長地瞄了南承寧一眼。
他好多年沒見到如此厲害的年輕人了,上次聽南承寧說應對流寇和瘟疫的策略,孟梓之已經覺得震驚,但他本來多少還覺得南承寧這樣的文弱書生多是紙上談兵,出謀劃策有餘,實踐操作不足。
今日,他對南承寧又有了嶄新的認識,此人不止是個人才,而且溫潤如玉、不卑不亢、綿裡藏針、不畏強權,這是個極不好控制的人才!若能將此人收為己用……
孟梓之忽然覺得有點興奮,許多年未有過的興奮!
“時候不早了,洛州也有流寇,天黑不安全,今晚你們暫且留下,明日再回葉家,來人,把他們帶去客房。”
孟梓之這是真心在顧慮南承寧和葉嬌嬌的安全,說話語氣也比先前溫柔了一分。
葉嬌嬌沒有完全理解南承寧是怎麼將孫祥一步步釣上鉤的,反正她只覺得南承寧好厲害,把孫祥那個老色狼收拾了大快人心,於是很開心,拉著南承寧有說不完的話,好像是她自己懲治了壞蛋似的。
遠處,閃過一個人影……
南承寧微微蹙眉,這已經是第三次,程遙兒探頭探腦地想跟他說什麼?
他溫柔地揉揉葉嬌嬌的頭髮:“今晚是除夕,我去弄幾個菜,晚上我們守歲看星星,好不好?”
“好啊好啊!”葉嬌嬌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不惹疑地離開葉嬌嬌,南承寧朝程遙兒的方向走去:“你找我?”
程遙兒臉上一紅,低下頭,訕訕地說:“多謝你為我報了仇,我……剛才借廚房做了點吃的,想,謝你……”
南承寧頓頓聲:“我不餓,你早點回吧。”
“只是一碟糕點而已,你嚐嚐都不行嗎?”程遙兒臉上的紅暈不見了,咬著嘴唇抬起頭,“我知道自己髒,我洗過手的,洗了三遍!”
南承寧沒說話,程遙兒和柳素琴合計,讓流寇把葉嬌嬌賣到青樓,這事他永遠也不會原諒,但今日,到底是他利用了程遙兒,念及於此,南承寧點點頭:“好,正好我也要去廚房,嚐嚐你的點心。”
程遙兒大喜,想去拉南承寧的手,後者卻自然而然地將手背到背後,彷彿完全沒有發現她伸手的動作。
正巧路過地宋偉冷冷地眯起眼,沒想到南承寧看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地裡也是如此男盜婦娼,葉嬌嬌還不知道呢吧!
該讓那笨丫頭過來看看長個心眼了!好歹也是他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