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撩人,可當他意識到這隻小鵪鶉並不屬於他時,這份撩人便成了折磨。
池旖旖哪知道盛明夷此時那麼多的心理活動,她只覺得盛明夷來了,自己便像有了主心骨似的,拽著他跟他說自己先前聽到的那些對話。
“我聽郡守叫他‘蘭月文’和‘蘭月喬’,‘蘭月’是不是他的名字啊?”
盛明夷點了點頭,他竭力將注意力放在池旖旖說的話上,好讓自己不再想起剛剛看見的那些“風景”。
“翻譯成大興話應該是‘朗月’。我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啊?!”池旖旖好奇追問。
“明面上是車樾的富商,暗地裡一直是車樾在大興的暗樁。以前他一直打著做生意的幌子在車樾和大興之間往來,後來被查出他私下一直賄賂大興官員,替車樾收集情報,於是被全國通緝,沒想到他逃到南樾來了。”
“啊,怪不得他說他是做生意的……對了,我記下了他和郡守說的話,我學給你聽!”
池旖旖磕磕絆絆將她記下來的對話都說給盛明夷聽,雖然不怎麼流暢,但竟然一個字都沒錯。盛明夷將它們通順地複述了一遍之後,準確地翻譯出了大致的意思。
“看來我們這次南樾是來對了,原先只以為是車樾用錢賄賂南樾,讓他們發起戰爭,卻沒想到裡面還有我們大興的事,大興有內賊。”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池旖旖想了想剛剛盛明夷翻譯的內容,裡面明明沒有提起大興啊。
“車樾如此執著於攻打大興,就是因為他們眼饞大興的國土。車樾自己的土地雖也不小,但極其貧瘠,沒法種糧食,秋冬草木枯萎的時節,連放牧都很難。你想,就這樣一個窮困的國家,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大一筆錢來給南樾?”
“可大興人為什麼要幹這種叛國的事呢?”
“也未必就是大興人自己,也有可能是身在大興的車樾人。”
兩人正說著,那朗月便悠悠轉醒,醒來後的他很快覺察到了自己的處境,“誰?!”他下意識用車樾語問道。
盛明夷便也用車樾語回他:“想活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朗月深知自己此時落在別人手裡,雖不情願,但為了保命也只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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