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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供奉

“阿軒,阿軒?”

徐槿瑜見齊景軒像條死魚似的癱在美人榻上,怎麼叫也不應,便伸手推了推他。

齊景軒正思索著那弓箭手還有可能藏在哪裡,此時思緒被打斷,只能閉了閉眼,坐起身道:“怎麼了?找我何事?”

徐槿瑜瞥他一眼,嘖嘖兩聲:“你變了,從前我找你你只會問我去哪裡,玩什麼,從不會問找你何事。”

“如今你要娶王妃了,我這個做兄弟的就只有有事才能來找你了。”

他說著作勢轉身,搖頭擺腦作出一副痛心狀:“你既不耐見我,那我走就是了。”

本以為齊景軒好歹會叫他一聲,哪知他才一轉身,身後人便又躺回了美人榻上,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房中此時只有他們二人,徐槿瑜不似在外面那般時刻注意身為成安侯世子的儀態,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往美人榻上踢了一腳。

“起來,給我騰個地方!”

齊景軒再次坐起身,把美人榻騰出半邊。

徐槿瑜在他側旁坐下,喝了口方才下人倒好的茶,這才道:“派去奉陽的人回來了,翠玲的妹妹兩個月前被人從她二叔家接走了。”

“對方自稱是我侯府中人,說翠玲被許給了府中一管事,不日就將成婚,希望她妹妹能參加她的婚宴,送她出嫁。正巧他外出辦事路過奉陽,翠玲便託他過來帶個話,順便將她妹妹捎去京城。”

“她妹妹見那人手中持有翠玲的信物,不疑有他,跟二叔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她二叔不放心,還派了個人跟著,但那人……那人現在和翠玲的妹妹一樣,不知所蹤,我懷疑他們已經遇害了。”

齊景軒默默聽著,毫無反應,徐槿瑜見狀忍不住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這一趟等於白跑,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你不著急嗎?”

著急?

齊景軒扯了扯嘴角:“著急有什麼用?我若沒猜錯,派去梁成繼老家的人也回來了吧?是不是同樣什麼都沒查到。”

徐槿瑜聞言一噎,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你怎麼知道……”

梁成繼便是先前齊景軒讓查的那個書生,他家離京城倒不像奉陽那麼遠,派去的人前兩天就回來了,但那裡的線索比翠玲老家的還少。

翠玲老家那邊好歹打聽到確實有人把翠玲妹妹接走了,但梁成繼那邊壓根沒人跟他母親弟弟接觸過,這一老一小還跟家裡等著梁成繼回信,看他能不能想辦法湊些錢回去給他母親治病呢。

“收買梁成繼的人顯然比威脅翠玲的人要謹慎得多,他們只是打聽到梁成繼家裡的情況,以此收買利用他,但跟他老家那邊毫無接觸,自然也就沒有線索可言。”

“正是因為如此,我沒好意思第一時間來找你,想著等奉陽那邊傳回信再說,誰知道……”

誰知道奉陽那裡同樣沒什麼進展。

“不過你放心,接走翠玲那人在奉陽露了臉,我已

經讓人畫了畫像送去官府,從京城到奉陽沿途的府衙都會仔細盤查,總會查到線索的。”

兩個大活人,總不會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只要沿途查詢,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齊景軒頷首,臉上神情仍舊沒什麼變化。

這一切都跟他預料的差不多,因為前面幾世就是這樣的。

他那時雖然被關在王府,但外面的訊息還是時不時能傳進去。

在他離京之前,父皇和三法司都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而他自事發後最短在京城待了二十日左右,最長一次也就不到一個月。

也就是說,起碼這一個月內,是查不到什麼線索的。

至於之後……

齊景軒死的那八次裡,七次都未能抵達封地就沒命了,自然也不知後續如何。唯一一次平安抵達封地,才半個月他就又死了,派去京城打探訊息的人還在路上都沒來得及回來呢。

眼下距離事發也就大半個月,除非幕後人做出什麼和前幾世大相徑庭的事,不然估計依然會和以前一樣,一時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對了,”徐槿瑜忽又道,“我讓人把梁成繼的母親接來京城治病了,順便把他弟弟也接來了。”

“梁成繼的母親倒是個很通情理之人,來了之後看出梁成繼不對勁,問明緣由後以病情相逼,讓梁成繼對我坦白實情,當初到底有沒有被人收買做不該做的事,他若不肯說實話,她便不看大夫不喝藥。”

“梁成繼被母親教訓一番,這才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