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恢復如初,記起此前種種,必要讓他順遂心安。”
書房沉寂。
楚恣背靠椅背,垂著眼不發一言。
裘太醫耐心等著。
畢竟於小公子在朝上為官時曾對千歲爺口誅筆伐,多有冒犯。
讓有仇之人順遂心安,千歲爺若不想做君子,這就是天大的笑話。
場面僵持著。
忽然門被扣響,侍從聲音傳來,“爺,屬下有事稟報。”
楚恣:“進。”
門開啟,侍從利落進來行禮,手裡拿著於玖畫的地形圖和楚恣的親筆,道:“西城山暗探傳書,此圖錯漏頗多。”
“隱蔽處是無草木的山岩,所謂近道乃上山的大路,可挖道處土松易散,此圖作廢。”
楚恣扯嘴笑笑,“全無可取之處?”
侍從跪下,“是。”
楚恣目光冷戾,笑容漠寒,道:“裘太醫,須他平安順遂才可治腦疾?”
裘太醫頓時驚出冷汗,一同跪下道:“是。”他補充,“以於小公子如今的身體,萬萬不可再受挫磨,瘋病頻發是輕,重則神志錯亂心狂火燒嘔血暴斃……”
楚恣閉上眼,再不言語。
——
於玖洗漱過後,披散著過腰頭髮,披著白絨大氅在床邊等楚恣。
他抱著暖爐心慌地看著門口,忐忑了一天。
認錯身份也罷了,還認錯了這麼久,而且他叫了這麼久,楚恣不說,也沒人提醒提醒他。
於玖欲哭無淚,默默打腹稿,想著等會兒一定要跟人鄭重道歉。
還沒打完稿,門就被輕輕推開,於玖一個激靈猛地站起,咚的一聲巨響,劇痛從腦門傳來,於玖疼得被激出眼淚。
抬頭,又是那根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