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死。

霸下條件反射放下權杖擋在他面前，小狐狸一個剎不住腳步，一頭撞在他身上，頓時疼的霸下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他的龜殼比柱子還硬，所以他並沒有撐起龜殼的防禦，就相當於脫了龜殼，用最柔軟的地方接住了小狐狸。

小狐狸愣了一下，“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霸下抽了兩口冷氣，過後趕緊解釋，“我不是為了龍珠，只是想於柳萬鈞打上一場，你老是維護他，我吃醋。”

龍珠……龍珠就那麼近，觸手可得。

霸下內心是崩潰的。

小狐狸臉紅了一下，“你喜歡我？他們都說你是為了龍珠而來，開始我也不信，但是剛剛，沒想到我誤會你了。”他反思了一下，“我太沖動了，應該聽完你的解釋，下次不會了。”

他心中甜蜜異常，霸下心中卻各種憋屈，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了。

最終他也只能嘆口氣，眼不見心不想，“我們回去吧！”

小狐狸連忙點點頭，“我也覺得這裡陰森了一下，我們回去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倆人並肩走了，柳萬鈞並沒有攔，他露出陰陽聖君標準的狐狸笑容。

這麼一個插曲過後，長勝似乎看出了什麼，主動也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柳萬鈞跟殘陽。

柳萬鈞衝他滿意的笑笑，長勝老不死的擠擠眼睛。

冰棺內，龍帝與秋水安靜的躺著，柳萬鈞上前一步，手掐法決，那冰棺緩緩挪動，最終露出兩人的面容與身體。

“龍帝，龍珠你已經不用了，不如交給後人，你的轉世之身。”柳萬鈞看著龍帝出神，龍帝臉色的慘白，面無血色，身體消瘦無比，突然，他張開嘴，一顆金光閃閃的珠子緩緩升上空中，無數條栩栩如生小龍刻在上面。

殘陽呼吸一重，“你真的願意把龍珠給我？”

柳萬鈞緩緩轉身，抬頭看著他，“不是給你，是本來就是你的，還給你。”他伸出手，手心中安靜的躺著龍珠，龍珠到他手中服服帖帖，安安靜靜。

殘陽小心翼翼的接過，龍珠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有了這顆龍珠，你就不用到處殺人，來補充你需要的能量，不過我知道你修行了六道，用六道至寶修行更和你的心意。”他換一個方向，來到秋水的身邊，從他修長的手指上取下一個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不過現在還不能給你，給了你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我沒有太多要求，只要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總有一天我會給你，龍珠就是最好的證明。”柳萬鈞輕笑，他再也不是那個把希望交給殘陽，祈求殘陽留下的人，這次他會主動出擊，用陰謀詭計留下殘陽。

陰陽聖君說的對，把希望交給別人，你就落在下風，只有自己掌握了希望，才能讓別人落在下風。

“說起來，你還沒有好好參觀過我狐族，正巧今日天色還早，我帶你四處走走。”他也不問殘陽意見，吃準了殘陽會跟著他，果然，殘陽遠遠的吊在他後面。

六道至寶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幾乎是他打基礎的必要，只有一個龍珠雖然也不會比別人差，但是如果替換成六道至寶，對他來說，好處更是多多，讓他修煉加倍不說，還能是別人的幾倍，甚至是幾百倍。

不得不說，柳萬鈞掐中了他的軟肋，如果他用別的威脅，以殘陽的個性，恐怕頭也不回就走了，唯有實力才能動搖他的本心。

柳萬鈞似乎有意想讓他了解自己，總是說一些他小時候的事，只是他的記憶混亂，總是分不清自己是誰，有時候說的是自己，有時候說的又是秋水，有時候甚至是無才。

“就是那裡。”他指著前面不遠的鞦韆，“那時候你瘦如干骨，不愛吃飯，偏偏喜歡盪鞦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毛病，一坐就是一整天，小狐狸們就趴在地上，直勾勾的盯著你，你不下來就哥哥，哥哥叫，然而並沒有用，你的臉皮厚如城牆。”

“還有那個。”他又指著一顆樹，“你為了把他們騙走，就變出一顆樹，說那是願望樹，自己拿張紙條寫上自己的願望，另一頭綁著紅繩扔上去，扔的越高，神就會先看到，先幫你實現。”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我也被你騙了。”

時間回到十萬年前，龍帝在狐族待的最後一個月，他身受重傷，日日閒的蛋疼，就喜歡逗那群小狐狸們，看他們可憐巴巴的眼神，一口一口哥哥把他生生叫年輕了幾萬歲。

也許是生命到了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