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陳墨,向旁邊扛著攝像機百無聊賴地拍攝著的耿鬼招了招手。
“耿鬼,把我上次在安平市買的釣魚竿拿出來。”
“跟矽…”
耿鬼一邊用右手拿著攝像機,一邊直接將左手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開始摸索了起來。
很快。
它便在肚子大量的物品中,找到了那被放在角落裡面的釣魚竿。
有兩根。
一根是陳墨的,一根則是耿鬼讓陳墨幫自己買的,理由自然是它也想玩。
想到這裡,耿鬼又不禁感到有些委屈。
雖然一開始覺得充當攝像師很好玩,就像是當初在皮卡丘杯擔任訓練家一樣快樂,但是,隨著時間越久,耿鬼就慢慢地感受到了這兩個職業的不同。
擔任訓練家的時候,耿鬼不用揹負什麼,它只需要站在場外,全心全意為場上的小鯊魚加油打氣就可以了,時間很短,一場比賽最長也不會超過十分鐘。
然而。
在擔任攝像師的時候就完全不同了,不僅要保持著鏡頭的穩定,而且每天扛著攝像機的時間很長很長。
這對天性本就愛玩的耿鬼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沒有了剛開始那般充滿激情和喜悅,每天就像是打卡上班的上班族一樣,扛著攝像機的那一刻,就眼巴巴地瞅著下班放下攝像機。
陳墨注意到了耿鬼的神情變化。
在接過了耿鬼遞過來的釣魚竿,思索了片刻後,便朝著耿鬼說道。
“你不是給自己也準備了一根釣魚竿嗎?一起拿出來吧。”
“跟矽?”
耿鬼一愣。
隨後,這隻紫色大胖子,先是露出了開心的神情,剛要從身體裡取出另一根釣魚竿的時候,但又注意了自己手上拿著的攝像機。
臉頓時一垮,看上去更黑了。
陳墨的聲音在這時傳來。
“今天的風浪不大,遊輪還挺穩的,你把三腳架拿出來,然後把攝像機固定在上面後,找個位置直接放下就可以了。”
紫色大胖子站在原地沒有動。
陳墨倒是有些疑惑。
他還以為,以耿鬼的性格,肯定會二話不說立刻按照他的吩咐開始行動呢。
“怎麼了,耿鬼?”
“跟矽。”(還是不要了吧。)
耿鬼再次重新拿好了攝像機。
它雖然愛玩,但和陳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麼陳墨要直播,為什麼要向那些坐在螢幕另一頭的人類科普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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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旁觀完新月鎮事件,徹底理解了陳墨努力這麼久所得來的成果究竟有多麼不易的耿鬼,不想因為自己的一些任性,而讓事情變得糟糕。
幾分鐘後。
在聽完耿鬼自述原因後的陳墨,有些哭笑不得。
“耿鬼啊,你確實成長了不少,不過,直播間的觀眾還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你把三腳架的位置放好點,效果雖然沒有手動拍攝那麼好,但也不至於讓他們產生反感。”
“跟矽?”(是這樣嗎?)
耿鬼用著紫色的小胖短手撓了撓腦袋,表情還是有些憂慮。
它是明白自家訓練家的性格,有些時候,是會故意裝著問題不大的樣子來湖弄它們這些關心他的精靈。
陳墨看出了耿鬼的內心變化,正打算再說兩句,徹底讓耿鬼改變想法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忽然響起。
“墨老師,您好像遇見了一點麻煩。”
先前那位帶著陳墨參觀了一遍長翅鷗號的中年男性,此時正帶著一名二十多歲,表情看上去有些畏畏縮縮的青年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船上的一名水手,名字叫郝天宇,他有個愛好是攝像,大學的時候也拍過幾個不入流的微影片,拿過市裡的一些小獎,平日裡,我們發在網上的一些航海日常,就是由他拍攝後發表的,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這段時間的拍攝工作,可以暫時交給他來做。”
“……”
陳墨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中年男性身後的青年。
這一眼,郝天宇頓時把頭又往後縮了縮。
中年男性有些無奈。
“天宇就是膽子小了一點,性格孤僻了一點,但墨老師您放心,他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我們大家都很信賴他。”
旁邊的耿鬼在聽到這段對話之後,血紅色的雙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