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跟你說說我的暗戀史吧?”張瀟予特別敏銳的發現了我的失落,隔著口罩在我臉上啄木鳥似得叮了一口後,岔開了話題。
“好啊,你說說...”我點了點頭,竭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我上初中的時候,暗戀同班的一個男生,很陽光,長的也很帥,而且在我們年級混的特別好,好像我天生就喜歡你們這樣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嘟嘟嘟...跑題了...”張瀟予說著話,有些不好意思的翻了翻白眼。
“你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是個慫包...”我有些無語的抓了抓頭皮。
“所以那時候我不喜歡你啊,stop<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許打岔,我接著說,為了和那個男生距離更近點,我就在班裡把自己弄得特女漢子,什麼毛片、擼管之類的話全都說得出口,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喜歡的那個男生突然給我發簡訊,問我睡沒?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主動給我發訊息啊,我當時激動的手指都哆嗦...”張瀟予吐了口濁氣,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他想跟你約?”我吞了口唾沫問道。
“約你妹,他居然問我有毛片沒?”張瀟予說完話後就捂住了臉“羞死了,一直到初中畢業,我都始終揹著個女漢子的外號!”
“咳咳,姑娘請將女漢子和女流氓區分開好麼...”我直接被憋出了內傷,一直都沒想到張瀟予居然還有這麼活色生香的一面。
“滾你...”張瀟予嬌媚的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軟肉。
我們在車上嬉笑打鬧起來,玩了半天后,張瀟予突然掏出手機,要跟我拍照,我們倆人非常腦殘的在人來人往的地鐵車廂裡比劃了個“二”的剪刀手,直到相機定格,張瀟予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不大一會兒,我們就到了應該換乘的地鐵站,急急忙忙的跑下車,換新的地鐵,這一天特別的忙碌,也特別的充實,我們倆人在歷盡滄桑的紫禁城樓前合影,在遍佈歷史塵埃的衚衕弄堂裡追逐打鬧,在人頭攢動的*廣場上仰望天空。
從上午一直逛到了晚上,最後沒有去住賓館,而是按照張瀟予的想法從電線杆子上找到一家“日租房”的電話號碼,住進了一間普普通通的平房裡面,就和當初我在崇州市租住的那間“狗窩”一樣,一居室的小房子,張瀟予說這裡讓人更覺得像是家。
接下來就是晚飯時間了,張瀟予說要為我親手做一頓正宗的炸醬麵,打滷、下面,所有的事情她都一手包辦了,下麵條的時候,跑了一整天的我,屬實餓的有點前胸貼後背了,不停的指著鍋裡沸騰翻滾的麵條問她“好沒?”
“小饞貓,你記住哈...下麵條一定得等水開三次才可以吃!”張瀟予笑罵著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拿起灶臺邊的涼水,又往鍋裡面澆了一點,此刻我還不知道,就是這幕場景在我心中足足放映了很多年,以後每次煮麵條的時候我都記住了“水要開三次”...
“咱們喝點酒慶祝一下吧...”張瀟予把一碗香噴噴的麵條捧給我,然後一溜小跑出去,抱了好幾瓶“二鍋頭”跑了回來,“正宗的北京二鍋頭...”張瀟予興致勃勃的朝我揮了揮手裡的酒瓶。
“剛才你不是說,吃完飯想出去逛夜市的麼?”我大口扒拉著碗裡的麵條問道。
“不去了,走一天腳有點酸,我們還是喝酒吧!”張瀟予搖了搖腦袋,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擰開酒瓶口,給我倒了滿滿一杯子。
邊說邊喝,不大一會兒功夫,我就被張瀟予給灌的暈頭轉向起來,喝到最後我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躺倒床上的了,第二天一大早,我頭昏欲裂的睜開眼睛,身邊早就已經沒有人了,迷茫的坐起來四處尋找張瀟予的身影...
發現桌子上面放了一封展開的信紙,慌忙光著腳丫跑了下去,信是張瀟予寫給我的,只有寥寥數筆幾行小字,“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很希望我們可以回到最初認識的時候,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我很開心,感謝你給予我真正的一天,此生咱們互不相欠、不必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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