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我都統統忘記了。”
顧傾城掩唇輕笑幾聲,道:“就憑你這一句話,我敬你一杯。”
“可別貪杯,小心酒後亂性哦。”
“你沒這膽子。”
“.......!”
二人一杯接著一杯,天南地北隨便聊,跟顧傾城聊天其實挺愉快的,因為顧傾城比蕭無衣還要無所顧忌一些,而且開得起玩笑,反正韓藝是從未見過她生氣,還能跟她說說黃色笑話,非常的輕鬆愜意,心頭的煩悶就暫時忘卻,一直聊到三更天,二人才各自回屋睡覺。
翌日。
韓藝早早就來到了皇宮,但並未走正門,而是偷偷往側門入得宮內。李治一早就讓人在此等候韓藝了。
那小太監直接帶著韓藝來到兩儀殿內,然後便退下了。
“真是的,連杯茶都沒有。”
韓藝站在殿內,一目掃去,空蕩蕩的。
“你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忽聽得一個笑聲。
只見正前方的屏風後面走出一位風情萬種的大美人來,正是武媚娘。
韓藝一愣,趕忙上前道:“韓藝見過昭儀。”
武媚娘笑道:“免禮。”
韓藝又好奇道:“昭儀怎麼也在這裡。”
武媚娘正色道:“如今真正能夠站在陛下後面支援陛下的,唯有你我二人。”
這話說得多好呀,要是王皇后有這一半的水平,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韓藝道:“韓藝區區田舍兒,豈敢與昭儀相提並論。”
武媚娘狡黠道:“那我也是不是可以說我一個尼姑,又豈能與皇家特派使相提並論。”
“啊?”
韓藝一時語塞,訕訕笑了兩聲。
武媚娘突然笑意一斂,面色凝重道:“韓藝,如今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我昨日聽陛下說過你的計謀,但這只是權宜之計,拖下去,只會對我們越發不利,無異於是在等死。”
韓藝點點頭,道:“但這一時半會,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是又不得不將這事繼續下去,故此我才出此下策。”
武媚娘道:“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韓藝搖搖頭道:“昭儀!不知你可有聽過一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而如今比的就是真實力。”
武媚娘聽得愁眉緊鎖,真實力真不是他們所擅長的。
韓藝突然道:“不過,機會倒也不是沒有。”
武媚娘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大司空李勣。”
武媚娘嘆道:“昨日司空他在臨門一腳,突然舊疾復發,而今日也告病在家,連來都不會來了。”
韓藝道:“這我知道,我看著他離開的,也就是說他是想保持中立。”
武媚娘點點頭。
韓藝道:“至少可以說明他不是太尉那邊的,他也是我們唯一可以爭取的物件,我昨日打聽過一些關於司空的事,李司空常年在外領兵打仗,又非常體恤將士,常常將得來的獎賞賞給底下的將士,雖然他早已經離開了軍中,但是在軍中卻擁有極高的威望,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援,那局面將會出現逆轉。”
武媚娘道:“但是我怕逼的太緊,會讓李司空站到太尉那邊去。”
韓藝道:“逼是肯定不行的,我們只能去求他。如果得不到李司空的支援,光憑陛下一人,恐怕難以成功。”
武媚娘點點頭,但臉上的愁雲卻是並未散去。
李勣可是出了名膽小怕事,你要他選邊站,那真是難於上青天啊。
忽聽得一陣腳步聲,韓藝立刻就打算往屏風後面鑽,好似姦夫****似得。
武媚娘好氣好笑道:“你莫急,是陛下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得吱呀一聲,只見李治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殿門便關上了。
“臣(臣妾)參見陛下。”
“免禮!”
李治看著二人,只覺莫名的心酸,人家那邊是左右僕射,而他只有老儒婦幼,略帶一絲悲壯的語氣言道:“韓藝,一直以來,你幫助朕解決了許多煩惱,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希望這一回你也能夠助朕一臂之力。”
韓藝立刻道:“微臣能有今日,全憑陛下恩賜,縱使一死,也難以回報萬一,微臣自當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好!”
李治一手拍在韓藝的肩膀上,道:“朕允許你見機行事,朕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