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木柴一把火少了這裡,裝成失火的假象。可是當我轉身的瞬間,他們就揮刀朝我砍來,幸虧我早有堤防之心,不然的話,我恐怕也難逃一死。我這才明白,原來張銘是要連我也殺,這樣就能夠徹底隱瞞此事。”
劉燕突然道:“可是據我們所知,徐亮兄弟的身手非常不錯,你以一敵二,而且還是失去先機的情況下,你能夠將他們兩個殺死?”
蔣獻道:“若是公平決鬥的話,我不是他們兄弟的對手,但是當時我是故意露出破綻試探他們的,徐暢那一刀不但沒有砍到我,反而被我砍傷了右臂,這樣我才佔得先機,但是他們始終是兩個人,我也是拼了這條性命才將他們兩個殺死的。”
張睿冊問道:“但是當時你明知你打不過他們兩個,你應該是想著跑才是,可是根據他們兩個驗屍報告來看,他們兩個身上有多處刀傷,也就是說你是想置他們於死地,而非想著逃跑。”
蔣獻激動道:“我為何要跑,我又能跑到哪裡去,我如此幫他,想不到他竟然連我也不放過,我恨不得將他們都給殺死,然後再去剮了張銘那狗賊。”說到後面。他雙目赤紅,面色猙獰。
張睿冊、劉燕面面相覷,面露苦色。
就連盧師卦等人也找不出這一番話的破綻。當時蔣獻肯定是極度憤怒的,幫著人去殺人。結果到頭來,自己也未能倖免,肯定要活下去找張銘算賬,這太合情合理了。
之後之事就不用多說了,蔣獻身負重傷,沒有辦法去找張銘算賬,只能跑到城門口大呼救命,那麼這事肯定就瞞不住了。
張睿冊、劉燕該問的也問了。韓藝還是一如既往的怎麼省心怎麼幹,不多問一句,就讓人將蔣獻給抬下去。
接下來就是宣張銘前來問供了。
張銘能不能翻盤,就看他的供詞了。
很快張銘就被帶上堂來,身穿囚衣,披頭散髮,一臉憔悴,哪裡還有以往那般威風,可是當他見到坐在主審官位子上的竟是韓藝,不免滿面震驚之色。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曾幾何時。張銘對韓藝是不屑一顧,各種刁難,這才過了多久。
韓藝笑道:“張---銘。別來無恙了。”
張銘一怔,瞥了眼別上的劉燕和張睿冊,二人回了個眼色過去,他趕緊上前躬身行禮道:“張銘見過皇家特派使。”
“免禮,免禮。”
韓藝微微一笑。
那張睿冊正準備開口問話時,韓藝突然道:“二位前面精彩的問話,讓我從中學習到不少,所以,這一回我打算試試看。不然的話,讓陛下知道我連一句話都沒有問。那就不太好了。”
劉燕、張睿冊皆是一愣,同時點點頭。
哥來告訴你們如何問供。你們那叫做灌水,看著是厲害,但是問來問去也問不出什麼來。韓藝笑道:“張銘,本官看過你在陛下面前說的供詞,你說是蔣獻栽贓嫁禍給你的,是也不是?”
張銘立刻道:“不錯,不錯,這一切都是蔣獻嫁禍給我的,他這是要報復我啊!”
韓藝點點頭,道:“本官認為,是否就嫁禍,就在一個關鍵點上,那就是徐亮和徐暢。如果他們不在場的話,就憑蔣獻一人之言,不足以證明是你指使他去殺人的,但問題是徐亮和徐暢兄弟二人在場,而且他們兩人是你的心腹,這對你非常不利,那麼你只要能夠證明徐亮和徐暢為何在場,那麼就可以判斷是否是你指使的?”
張銘道:“我說了,我是派他們去阻止蔣獻殺人滅口的,哪知道他們也被蔣獻給殺害了。”
“別急,別急,咱們慢慢來,我第一回審案,腦子沒這麼快。”
韓藝呵呵一笑,問道:“你的供詞上上提到過,蔣獻曾慫恿你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張銘點頭道:“是的,不過我當時就喝止了他,嚴詞告訴他,決不能這麼做。”
韓藝道:“也就是說,你是堅決不贊成他這麼做。”
張銘道:“當然,當然,殺人這---這可是死罪呀,我怎敢做。”
韓藝道:“那他當時可有告訴你,會在上元節對霍元德他們動手?”
張銘搖頭道:“當時他並沒有說,他被我訓了一頓之後,就離開了。”
韓藝點點頭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罪蔣獻會在上元節動手的呢?”
張銘道:“是後來蔣獻跟我說的。”
“什麼時候?”
“就在上元節的前一日。”
韓藝道:“他是怎麼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