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將他們弄垮,又得親手將他們扶起來,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啊。”
在這方面,劉娥看得非常開,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你的仕途才是最重要的。”
桑木道:“那恩公,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韓藝道:“給予他們致命一擊,將後面的大老虎給逼出來。”說著他堅定的望著劉娥,道:“劉姐,你報仇的機會到了。”
......
......
對於錢大方等人而言,既然已經選擇了北巷,那麼兩市就已經成為了競爭對手了,那麼在敵人傷口上撒鹽,那是無異於是最快樂的事。
等到了第二日,他們就直接將店門一關。
他們可都是兩市的老商人了,他們一起關門,這對於兩市而言,那真是雪上加霜啊!
與此同時,那三四十家小商鋪也紛紛將店門給關上。
這可把人給嚇壞了,如此大規模的店鋪關門,這都已經不是輸贏問題了,而是要滅亡了。
只能說,顧言商他們這一回真心玩大了。
然而,韓藝終於給出了他的致命一擊,不跟他們玩虛的,直接派人去西市,跟那些處在不上不下階段的商人洽淡合作之事,那些大富商肯定不會走,但是把下面的人都給挖走了,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倒塌。東市的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東市都是由貴族掌控著,弄不好又會生出大麻煩來。
這才是挖人。弄那些有的沒的,有個屁用啊!
如今北巷形式一片大好,人人都想去北巷。見桑木他們來了,那是熱情得不得了啊!
一日間。北巷又從西市挖的五十名商人,前後加在一起,差不多挖了一百人走。
這要再繼續下去,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大勢已去!
顧言商徹底沒轍了,現在唯一能夠救他們的就是朝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戶部!
“戴侍郎,你可以一定要幫幫我們呀,要是再仍由韓藝他這麼下去,西市非得關門不可。”
顧言商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向戴計求救。
戴計聽得火冒三丈道:“當初你可是向我保證,一定將北巷弄得關閉,還讓我派人去查他們,這才過了幾日,你就不行了,這事可不是這麼做的。”
顧言商抹著淚道:“這都怪韓藝那廝太狡猾了,而且我們哪裡想得到他連朝廷都沒有放在眼裡,到處建造商鋪,哦,還利用職權之便。半夜跑去跟那些商人洽談,我們可都是老實的商人,防得住白日。防不住晚上啊。”
“你說甚麼?”
戴計雙目一瞪。
顧言商嚇得一抖,不敢出聲。
“你這沒用的東西。”
戴計怒喝一聲,氣得是在屋內走來走去,暗道,這韓藝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竟想弄倒西市,他還有沒有將我戶部放在眼裡。嚷嚷道:“來人啊!讓曹詢立刻去北巷將韓藝給我喚來。”
“是。”
......
北巷。
“哎呦!是曹巡官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啊!”
劉娥說的是熱情,但姿態上面也就是從坐變成站。她甚至都沒有請曹詢坐下,這真不是她的性格。不過韓藝實在是太吊了,弄得她不得鼓起勇氣讓自己變得更加囂張一些。
曹詢看在眼裡。心裡很是窩火,一個老.鴇都敢輕視他,但任務要緊,於是道:“不知特派使可在。”
“他出門去了。”
“去哪裡了?”
劉娥微微皺眉,道:“好像是去燒香拜佛去了。他說什麼,最近覺得心中戾氣太盛,整天尋思著讓人家傾家蕩產,就想去請求佛祖消除心中戾氣。”
曹詢聽得她胡說八道,微微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道:“那特派使何時回來?”
劉娥搖頭道:“不清楚,可能要等心中戾氣化淨之後才會回來吧。”
曹詢道:“那不知特派使是去哪家寺廟了?”
劉娥搖頭道:“不清楚,他說拜佛這種事,要的是機緣,所以他打算隨遇而入。”
曹詢怒視著劉娥半響,但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曹巡官慢走。”
劉娥微微一笑,指著門口一個下人,道:“那什麼,送曹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