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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辯論大賽(中)

鍵是這個副督察太能侮辱人了。

柳含鈺突然站起身來道:“每個人的天資各有不同,有些人一點即通,可有些人怎麼教也不會,相信大家都遇見過這種人,面對一個怎麼也教不會的人,而不顧一切的去教化他,這無異於對牛彈琴,教的人會氣餒,學不會的人會感到沮喪,而且這也浪費大家的寶貴時光,原本這個人可以利用這學習的工夫去種田,去織布,去養活自己,而現在卻是一無所獲,而教的人也可以將這精力放到那些天資聰穎的人身上,故此我認為,當教能教之人,而不能教之人,只需告訴他們該怎麼去做就行了,這才合情合理。”

幾乎所有大臣都在點頭。

韓藝敲著錘子道:“正方論辯完畢,反方可以論辯了。”

立刻站起一人來,此人名叫慕容舟航,他道:“柳兄說的的確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要問一句,何謂不可教之人,何謂可教之人?你不去教,你怎麼知道此人可不可教?在春秋時期,中原人士常言,戎狄夷蠻,乃是不可教化之人,可是如今呢?就說太尉雖出身鮮卑族,但卻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在我大唐可是數一數二聰明人,倘若依古人之言。太尉也是不可教化的嗎?”

韓藝聽得暗笑,不愧是我的學生。比我還猛一些。

“大膽,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頂撞太尉。”

一個大臣訓斥道。

長孫無忌笑道:“無妨,無妨,老夫認為他的說非常有道理。”

李治也道:“觀者不語。你們莫要打斷他們的辯論。”又向一眾學員道:“你們大可暢所欲言,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之言,朕都赦你們無罪。你繼續說吧。”

“遵命。”

慕容舟航繼續道:“我以為天下無不可教之人,雖說每個人的天資不同。但是天資再愚鈍之人,你教他明道理,辨是非,他總能學會一些,而任何一個道理都能令人一生都受用不盡,怎能說是無用之功呢?而且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具備最基本的道德,這樣國家才能太平,同時還可能為我大唐培養出一些國之棟樑來,故此,天下人皆可教。而且必須教,關鍵在於教什麼,如果你教一個農夫去治國之道。他肯定不會明白,他也不需要明白這些,但是你教他偷東西是不對的,他難道還會不明白嗎?孔聖人說的只是詩、禮、樂,這些都是最為基本的,而不是深奧治國之論,豈有教不會之理?當然,你如果去教牛,那固然是教不會。”

李治笑著直點頭。臉上也露出濃厚的興趣,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你這不過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裴少風直接忽略了韓藝的木捶。站起身來道:“任何事都得從實際出發,不然的話。說來何用?你說天下無不可教之人,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有這麼多人去教嗎?那日崔有渝就說過,朝廷頒發法令,有些人懂,有些人不懂,依你之言,朝廷應該逐個逐個去跟那些不懂之人解釋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朝廷有這麼多工夫去逐個逐個去跟他們解釋嗎?就算朝廷有,這得需要多少時日,朝廷就什麼事也不做,光顧著跟百姓解釋。同樣的,將軍下達命令,也不會跟士兵逐一解釋,要是這樣的話,這仗還怎麼打?由此可見,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這道理不僅要說得通,還要行得通。說得通,卻行不通,那叫做站著說話不腰疼,非理也。古人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告訴他們怎麼做就能達到目的,何必又多花一番唇舌了,何況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非也,非也!”

盧開明搖頭站起身來。

日!我又被忽視了。韓藝尷尬的瞧了眼懸在空中的木捶,又見大家異常投入,最終還是選擇悄悄的放下木捶。

盧開明道:“我認為裴少風之言,乃避重就輕,以偏概全。這天下大事,越不過一個‘理’字,朝廷頒佈任何法令,都是有理可循的,學問高的人,一看就明白,而目不識丁之人,就看不明白,頒佈一道法令,再會告訴百姓這是為什麼?這的確是不可實現的,但是為什麼我們不事先就將這些道理告訴百姓,這樣一來,他們自己就會理解,這才是從實際出發,裴少風說的根本就不符合實際。同理而言,倘若每個士兵在訓練的時候,就學習兵法,等到打仗之時,他們自然就會明白將軍為何下達這個命令,而且他們還能更好的去執行命令。”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而且我也不覺得這是行不通之事,不是沒有那麼多人去教,而是沒有人去教,自古以來,多半老師收學生都是因人而異,貴族子弟,他們認為一定是可以教化的,是來之不拒,多多益善,而寒門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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