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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我可不是在捨生取義

中,卻還可笑的以為對山中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卻不知自己始終是原地不動。”

韓藝道:“那也不是,其實早有人看透了山中迷霧。”

盧師卦道:“你說的是戢刃他父親?”

韓藝點點頭。

盧師卦道:“崔三叔的見識、遠見的確與眾不同,只可惜他的這些見識並不能得到別人的認同,相反還將他視作一個狂妄的瘋子。”

獨孤無月淡淡道:“韓藝的這番言論,也不見得就會得到大家的認同。世上的聰明人不勝其數,他們不是不懂,而是因為他們看得太透徹了。”

盧師卦嗯了一聲,道:“就說你方才說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且不說究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如果人人都讀書,那我們這些士族還怎能立足,正是因為讀書人少,故此讀書人才會受人敬仰,我們這些士族才能獲得極高的名望。”

獨孤無月道:“我想韓小哥也知道這個原因吧。”

韓藝點點頭。

獨孤無月道:“你方才說的是痛快,但是這也可能掀起軒然大波,你可有想過後果。”

盧師卦也略顯擔憂道:“是啊!韓小哥,你這麼做,可能會招致非常嚴重的後果。”

韓藝笑道:“正是因為二位的這番擔憂,才導致這一番言論直到今日才冒出來。但是我始終堅信,總會有人說出這一番話的,不是我。就是你,那是我與不是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盧師卦聽得心中一陣慚愧。道:“難道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害怕嗎?這可不是小事?”

韓藝反問道:“盧公子在反對家族聯姻時,不是也勇者無懼嗎。”

盧師卦搖頭自嘲的笑道:“我要是不害怕的話,當初就不會逃離長安了,那掩耳盜鈴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韓藝嘿嘿道:“我也不見得就是在捨生取義呀!”

盧師卦和獨孤無月相覷一眼,默契的一笑,便也不再過問了。

......

......

喪氣、焦慮、憤怒的氣氛充斥在學院宿舍裡面。

這一日絕對是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人,一生中遭遇過最為挫敗的一日。

如果說白日的訓練,不是他們擅長的。那還能找理由安慰自己,那麼今晚的授課,他們可就再也無法逃避了。

要知道這聖人之言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如果都是文盲,何談士族。

然而,韓藝的一番言論,讓他們對於自己深信不疑的文化,產生了懷疑,沒有比這更加傷人的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們怎麼能夠被一個田舍兒說得啞口無言。”

裴少風坐在坐上,雙目注視著地面,喃喃自語著。

崔有渝、柳含鈺等人都是沉默不語。但是他們雙目都充滿怒火。

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別說韓藝是一個田舍兒,即便不是,韓藝他不過也二十左右,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況且韓藝還沒有讀過什麼書,更加令他們氣餒的是,他們都清楚自己是無法寫出一篇超過那首詩的感悟,這絕對是一種無法饒恕的失敗。

想不通。

怎麼也想不通。

他們真的願意這一切都是夢。即便是噩夢,他們也能夠欣然接受。

“哎喲。累死我了。”

這時,屋外走來一人。不是蕭曉是誰。

尉遲修寂道:“蕭曉,你不會還真把那木板給擦了吧。”

蕭曉沒好氣道:“不然呢?韓藝那廝叫兩個士兵守著我,換你你不擦?不過你也用不著急著嘲笑我,馬上就會輪到你了。”

尉遲修寂哼了一聲:“我堂堂尉遲修寂,豈會怕那些,就那些士兵,他們的父母可能都是我爺爺的部下,他們敢對我怎麼樣?我還就不擦了,他能奈我何。”

蕭曉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兒下午也說過不洗衣服的。”

尉遲修寂只覺臉頰發燙,道:“那---那衣服是穿在我身上的,我不洗那是自己遭罪,那木板與我何干,我告訴你,我絕不會擦的。”

崔有渝道:“行了,你們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麼,那田舍兒都已經騎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家族的臉都給我們丟盡了。”

裴少風道:“不錯,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對付那田舍兒,一定要讓他嚐嚐咱們的手段,士可殺不可辱。”

尉遲修寂眼中一亮道:“咱們乾脆將那廝打一頓,他不過就一個田舍兒,就算打他一頓,咱們也不會有啥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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