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士兵出身的人。
一百文錢?
這些人目光急閃,他們從未想過,原來洗衣服都可以這麼賺錢,正準備答應時,突然又愣住了,隨即搖搖頭頭。
“一百文錢洗幾件衣服,你都不幹?”
“尉遲公子,我們倒也想幫你洗,可是---。”
那人指了指水槽的牆壁。
尉遲修寂等人抬目一看,只見牆壁上寫著幾個大字---幫人洗衣者,當幫人人洗,洗洗更健康。
“這是啥意思?”
尉遲修寂有些迷糊。
一人道:“我剛才去問過,那看門的老頭說,這是上面吩咐下來的,說誰若幫人洗衣服,那就必須得幫所有人洗。”
所有人啊!數百件衣服啊!一百文錢?
一貫錢都嫌少啊!
關鍵也洗不來。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尉遲修寂當即破口大罵。
“修寂,咱們怎麼辦,我可從未洗過衣服。”
“但是我們都沒有帶多少衣服來。這若不洗的話,可就沒衣服穿了。”
那士兵道:“各位公子,你們還是趕緊洗吧。據說現在洗,還能幫咱們烘乾。要是現在不洗的話,就算洗了也幹不了。”
尉遲修寂傲嬌道:“我堂堂尉遲修寂,像似一個洗衣服的人麼。”
那士兵不說話了,埋頭洗了起來。
柳含鈺道:“可是修寂,不洗的話,咱們穿啥,我可也沒有帶多少衣服來。”
“我們也是啊!韓藝那廝太可惡了,他們又沒有說清楚。我們還以為在這裡住兩天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這訓練恁地麻煩,而且還不準出去。”
“咦?那不是韓藝麼?”
一人突然指向門口那邊,只見韓藝、程處亮、盧師卦三人正往門外走去。
“果然是那廝,走走走,找他說道說道。”
尉遲修寂大步走了過去,嚷道:“副督察,請留步。”
韓藝轉頭一看,道:“是尉遲修寂呀,怎麼?有事麼?”
尉遲修寂道:“副督察。這公共澡堂為何沒有專門洗衣服的人?我們可都不會洗衣服,而且,我們每天訓練都這麼辛苦了。還得洗衣服,你這未免太難為人了。”
哇操!不會洗衣服都能夠這麼驕傲,要是不會拉屎的話,豈不飄到天上去了。韓藝道:“記得我剛成婚的時候,家裡窮的很,父親是借高利貸才幫我做了一件新衣服,可是我那新郎服就穿了一回,結果就破了,你們知道為何會破麼。就是被我家那個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婆娘硬生生給洗破的。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讓我家婆娘碰我的衣服了。我每天早上外出賺錢,回到家還得洗衣服做飯,我家那婆娘一點忙都幫不上。”
尉遲修寂茫然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只是想你找些人幫我們洗衣服啊!”
韓藝錯愕道:“是嗎?我以為我們只是在相互吐苦水而已。”
“呃....。”
尉遲修寂一陣無言。
盧師卦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韓藝道:“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沒有人幫你洗衣服,而是有個人在邊上,你卻要因此多洗兩件衣服,不過我一個農夫都挺過來了,你們身為貴族,沒有道理挺不過來,我相信你們是可以的。”
說著,他與程處亮等人就離開了,留下一群公子哥面面相覷。
出得澡堂,盧師卦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道:“韓小哥,你方才那一番回應真是太妙了。”
韓藝笑笑道:“過獎,過獎。”
程處亮卻是好奇道:“韓藝,你說的都是真的麼?你的婆娘就這麼不堪。”
韓藝搖搖頭。
程處亮笑道:“就知道你是騙人的。”
韓藝道:“將軍誤會了,我方才說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真實的情況比我說的還要嚴重的多,為什麼我會這麼出色,什麼都會,就是被我家那婆娘給訓練出來的。”
“此話當真?”
“我是不信。”
盧師卦笑道:“你這麼狡猾,怎麼可能會甘願如此。”
韓藝嘆道:“只嘆一物降一物啊!”
盧、程二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程處亮驚呼道:“等下,韓藝,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韓藝道:“換下來的衣服啊!”
程處亮眨了眨眼,道:“哎呦,我的衣服可還在浴堂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