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以大局為重。”
韓藝這兩個提議案,都是有位當下朝廷的制度,想一次性透過,那是不可能的,韓藝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大家慢慢來。
“是。微臣下回一定會慎重考慮的。”
韓藝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陛下,微臣有件事想與陛下商量一下。”
“什麼事?”
“是這樣的。”
韓藝道:“當初若非陛下皇恩浩蕩,微臣的北巷恐怕也開不起了,為表示對於陛下答謝,微臣打算捐贈一批價值八百貫的生活用品給朝廷。”
“八百貫?”
李治猛地一驚,這錢對於他而言,都算不少了,雖然他是天子,但是國庫的錢,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不禁暗想,做買賣還真是賺錢啊。
韓藝道:“是的,說來也巧,上回微臣出門,在路過西邊的驛站時,發現驛站的器具、桌椅都有些陳舊了,後微臣一打聽,才知道驛站的官吏幾番申請更換這些器具,但是均被駁回,因此微臣心想何不借此回報陛下的恩情,也好證明給當初那些反對的人看,陛下當初的選擇並沒有錯。”
李治聽得極其欣慰,但嘴上卻道:“這八百貫可不是小數目呀!”
韓藝道:“相比起陛下恩情,縱使八千貫也回報不了萬一,實在微臣無能,所捐之錢極其有限。”
你還無能,一張嘴就捐八百貫,我都不敢開這口啊!李治暗自驚訝,但可不能表露出來,不然有損天子威嚴,笑道:“既然你這麼有心,那朕就卻之不恭了,但不管怎麼說,朕還是非常感謝你。”
“這是微臣的本分。”
韓藝道:“陛下,這麼多生活用品一下子也難以運送入官衙,反正等會也有要運送出去的,要不就由微臣去安排,這樣可省出不少事來。”
李治笑道:“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這當然沒有問題,反正是白送的,怎麼也不會虧啊!
談及完此事,韓藝就告退了,心裡暗笑,今日我送出八百管,將來若不收回八千貫來,這筆買賣就當是我虧了。
正當他興奮時,忽然一人從邊上撞來,好在力道不大。
“哎呦”
韓藝還未出聲,那人倒是先叫出來的。
碰瓷!
韓藝腦海裡面猛地跳出兩個字來,但一想這裡是皇宮,應該不會發生這事,轉目一看,只見一人有些慌亂的擺弄著自己的官帽,詫異道:“李舍人?”
這人正是李義府。
李義府定眼一瞧,“韓御史?”
韓藝連忙拱手道:“下官誤撞李舍人,實在是抱歉,抱歉。”
李義府忙道:“韓御史言重了,是我不小心撞著了韓御史,見諒,見諒。”
“豈敢,豈敢。”韓藝見李義府無礙,於是笑問道:“不知李舍人最近可好。”
“我---!”
李義府突然嘆了口氣。
韓藝好奇道:“李舍人因何嘆氣?”
李義府瞧了眼韓藝,忽然心念一動,手往前一引。
二人往前行去。
李義府道:“還記得我與韓御史第一回見面,其時韓御史正欲離開長安。”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道:“可才過去一年之多,再遇見韓御史,卻輪到我要離開長安,真是世事無常啊!”
韓藝聽得一驚,道:“李舍人要離開長安?”
李義府點點頭。
韓藝道:“這事我怎麼沒有聽說啊!”
你一個六品官員,怎麼可能聽說嗎。李義府暗道一句,嘴上卻哎喲一聲,“這事不應該跟你說啊!”說著,他慌張的拉著韓藝走到一邊的角落裡面,道:“韓御史,當我求你了,此事你可別聲張,否則我恐怕官職都難保。”
韓藝聽得困惑不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李義府囁嚅數回才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前面在門下省值班,正好當時送來一道詔令,我不小心就看了眼,沒曾想到,這詔令竟是要將我調去壁州當司馬,我當時見了,整個人都慌了,也無心待在那裡,於是就打算回家通知家人,準備收拾行李離開長安。”
這皇帝的詔令是中書省草擬,門下省稽核,最後就是尚書省執行。
這一道詔令到了門下省,其實還並未生效,就屬於機密來的,不能隨便亂看的。
韓藝詫異道:“李舍人犯了什麼過錯,為何要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