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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你才是罪魁禍首

無忌望著遠遠離去的馬車,目光異常複雜。

韓瑗、來濟偷偷瞥了眼長孫無忌,囁嚅著,但始終並未說出聲來。他們其實都不怪長孫無忌,因為他們還是忠於大唐的,畢竟是從貞觀時期過來的臣子,在開明的貞觀年代,他們獲得了一筆非常寶貴的財富,因此大唐在他們心中始終還是第一位的,他們也不太願意使用非常強硬的手段去對付李治。

別過長孫無忌他們後,褚遂良在馬車裡面哭得是稀里嘩啦。但是他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將李道宗發配邊疆,結果一代名將李道宗生生病死在途中,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右僕射,請留步!”

當褚遂良的馬車行得五六里時,忽聽得邊上有人喊道。

褚遂良掀開窗簾一看,只見一個青年騎著馬朝著他這邊跑來,不禁怒容滿面。

此人正是他的剋星---韓藝。

......

正所謂人走茶涼。

褚遂良今日離開長安,他已經預計到不會很多人來送他,畢竟這場爭鬥還未結束,誰敢趟這渾水,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韓藝會出現。

他與韓藝可算是老對手,大局先放在一邊不說,他可是屢屢在韓藝手中吃虧,而且他也知道李勣是因為韓藝的遊說才出山的,至少外面是這麼傳的,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恨不得撥了韓藝的皮,拆了韓藝的骨。

“韓藝見過右僕射!”

韓藝騎馬上前,微微一笑,拱手道。

褚遂良怒哼一聲,道:“你來作甚?”

“在下趕來是特地給右僕射送行的,好在沒有錯過。”韓藝臉色兀自帶著微笑。

可是在褚遂良看來,這卻是對於他的嘲笑,咬牙切齒道:“休要說得這麼好聽,你無非就是來看老夫的笑話的。你也別得意,終有一日老夫會回來的,到時老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自己是灰太狼呀,說回來就能夠回來。韓藝倒也不惱,道:“右僕射要這般想,我也能夠理解,但是我絕非來此看右僕射的笑話,我還不至於這麼閒,我來此送右僕射,主要是因為當初我初來長安,右僕射還來過我北巷捧場,並且想招我入工部,也算是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來此相送,也算是報答這一份恩情。”

褚遂良哼道:“不必了,我只恨當初沒有將你趕出長安。”

韓藝自當沒有聽見,道:“不知右僕射可否下車與我聊上幾句,我倒有些話想跟右僕射說。”

褚遂良本想一口拒絕,但轉念一想,若是拒絕的話,豈不是怕了他。一聲不吭,下得馬車來。韓藝也趕緊從馬上下來,手指著自己的馬,朝著褚遂良的一個僕人道:“交給你了。”

說完,就將韁繩扔給那僕人,然後朝著褚遂良伸手道:“右僕射,請!”

褚遂良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去。

韓藝笑了笑,快步追了過去,笑道:“想必右僕射此時心中一定很不甘心,覺得自己被奸人所害,亦或者覺得陛下聽信讒言,忠奸不分,將右僕射這等忠臣賢臣趕出長安,將來必定會後悔的。”

褚遂良冷笑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韓藝呵呵一笑,道:“那不知右僕射可有想過是誰造成這一切的?”

褚遂良微微一愣,瞥向韓藝,道:“你此話是何意?”

韓藝道:“也許右僕射是在怪罪武昭儀,亦或者我。但不知,右僕射可否想過一個人。”

褚遂良皺眉道:“什麼人?”

“褚遂良!”韓藝一笑道。

褚遂良怒目睜圓,狠狠瞪著韓藝。

“看來右僕射是肯定沒有想過。”

韓藝笑著搖搖頭,道:“如今在朝中有一種說法,就是因為太尉攬權過度,造成皇權孱弱,才有今日之爭。可是在我看來,這也怪不得太尉,當然,更加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右僕射你,今日這一切都是右僕射你造成的。”

褚遂良激動道:“你胡說,若非你這等奸佞小人在陛下身邊慫恿陛下,陛下又豈會幹出這等有違禮法,讓天下人恥笑之事來。”

他心想,若真要怪罪,怎麼怪不到他頭上來,他的老大是長孫無忌,那邊是李治和武媚娘。

“非也!非也!”韓藝笑著搖搖頭,道:“我曾聽陛下說過,先帝在臨終前,曾親口囑咐過你一句話,就是讓你一定要保護好太尉,莫要讓人離間了陛下和太尉。不知是否?”

當初李治在遊說李勣的過程中,也將當年託孤一事,告知了韓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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