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善行聽罷,是深表認同的點點頭,也許關於這個問題,他比元牡丹的感觸還要更深一些,因為他一直在做這方面的生意,道:“關於紡織機,我們自由之美一直在研究,不過這種事可是急不來的,能夠做出來,那固然好,可是做不出來,也強求不得。”
韓藝笑道:“鄭公子,這就是你和牡丹的差距啊!”
鄭善行一臉困惑的看著韓藝。
韓藝道:“做買賣要與時俱進,以前是沒有賢者六院,那當然什麼都得自己弄,如今有了賢者六院,你們就多了一條出路,誰忽略賢者六院,那必將是他一生中最遺憾的事。”
鄭善行聽罷,望向元牡丹。
元牡丹稍稍點頭道:“我的確希望賢者六院能夠在紡織機上面給我們提供技術上的幫助。”
韓藝笑道:“故此你就想拉著鄭公子一塊捐錢給賢者六院?”
元牡丹微笑著點點頭,道:“我認為這錢自由之美理應分擔一部分,而不應該由我們元家一力承當。”
元家就是這個風格,在錢方面,那就是一板一眼的,該你出的,就會讓你出,這你放心,也沒有什麼客套可講的。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談到錢,那何不直接一點,這其實很好。
鄭善行呵呵道:“牡丹姐言之有理,這錢我也願意出。”
二人又都看向韓藝。
韓藝聳聳肩道:“我可不會介意你們捐錢給賢者六院。呃...如果你們著急的話,可以立刻捐一些關於紡織的工具、原料給賢者六院。”
那元牡丹也是雷厲風行的人,既然韓藝提出了要求,下午就將一些工具、原料給送去賢者六院了,她認為這種事為什麼要拖延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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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永寧縣。
“韓藝還真是小覷我等,竟給我等安排這最輕鬆的任務,真是豈有此理。”
阿史那僕羅坐在屋內,右膝彎曲,踩在椅子上,神色極為不爽。
契苾明哼道:“可不是麼,讓咱們來洛陽押送糧草回長安,這要完不成,那咱們不成豬了。”
李敬業道:“所以我們沒有什麼理由不拿第一。”
阿史那僕羅哼道:“咱們想不拿第一都難啊!”
他們這個班級是最幸福的,被安排去洛陽,洛陽跟長安之間道路,那真是康莊大道,因為皇帝經常來往於兩都之間,這路肯定是一修再修,必須是最好的,不過他們似乎對於韓藝的安排有些不滿,太簡單了,沒有一點意思。
說話間,忽聞敲門聲。
“進來!”
幾人立刻坐好。
一個身材矮胖,留著兩小撇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先手拱手一禮,隨即道:“各位少公子,這糧草已經送到,不知幾位公子打算何時出發?”
李敬業當機立斷道:“馬上。”
兩個時辰後,李敬業他們便押送著糧食往離開了永寧縣。
這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一邊目送著李敬業他們的離去,一邊喃喃自語道:“那韓尚書還真是如傳言中一般,神機妙算啊!”
而與他們相比,去往環縣的秦俏、契苾光、程伯獻等人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什---什麼?沒有馬車?”
程伯獻鼓著家族遺傳的豹目,怒視著眼前站著的漕運官。
畢竟盧國公之後,小小一個漕運官,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那漕運官哭喪著臉道:“哎呦!各位公子,真是對不住呀,原本我們早就都準備好了,可臨時慶州那邊來信,讓咱們縣運送一批物資過去,而且必須要趕在年節前夕送到,咱們縣令也是沒有辦法,你們只是演習,可那邊是真得公務,那隻能徵集所有的馬車、驢車,將物資給慶州府衙送去。”
秦俏皺眉道:“這沒有馬車、驢車,咱們怎麼將糧草運回長安啊!”
“這木車倒是有,就是沒馬,沒驢。”
“你說得是什麼廢話,沒馬、沒驢,你不會讓咱們推著回長安吧。”
“不不不,小人當然不是這意思,各位公子可否再等上幾日,小人已經派人去找了。”
契苾光望著其餘的小夥伴們,“你們說咋辦?”
“等上幾日,若是能夠湊足馬匹,咱們走快一點,應該還是能夠及時趕回長安的。”
“就算了遲幾日,也是無妨,這事出有因,也怪不得咱們。”
“那---那就等上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