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卻不想想,這些年朝中爭鬥,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他們,我看他們就還不如昨日來的那些後生晚輩。”
劉祥道道:“那咱們就別去湊這熱鬧了。”
張文灌搖搖頭道:“我也羞於與他們為伍。走吧,下回再來看。”
他們走後不久,遊樂園的大門便開啟來,這些老頑固似乎比昨日那些年輕人更有一些迫不及待,一窩蜂的就湧了進去。
但是沒有過多久,就見到有一些人急匆匆的從遊樂園裡面走了出來,上得馬車,離開了遊樂園。
而他們卻不知道,在遊樂園大門旁的一棟小閣樓裡面,有著兩個人注視著他們,正是李績和韓藝。
李績嘆道:“老夫真不明白,為何你要自尋煩惱?”
韓藝不答反問道:“司空,你每回上戰場的時候,難道就不知道那戰場之兇險,這一不小心,可能就會連性命都丟了。”
李績愣了下,沒好氣道:“你認為老夫會不知道麼?”
韓藝又問道:“那不知司空為何要去上戰場呢?”
李績道:“老夫乃是軍人,要是貪生怕死的話,老夫當年也就不會從戎,此乃老夫的職責所在。”
韓藝道:“同理而言,我身為大臣,拿著朝廷給的俸祿,這也是我該做的事,只不過方式不一樣。”
李績聽得很是不爽,道:“老夫領兵出征,要麼就是為國家開疆擴土,要麼就是為了保家衛國,不知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言下之意,就是你這畫展,能跟老夫立下的那些功勞相比?簡直就是笑話。
韓藝道:“令國家更加安定,令百姓更加幸福,司空認為這孰重孰輕呢?”
“這兩者豈有輕重之分。”李績搖搖頭,又道:“不過老夫好奇的是,僅憑這幾幅畫?”
韓藝點點頭。
.....
.....
兩儀殿。
“陛下,臣等先前一直都不明白,為何尚書令要執意為王蘊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舉辦畫展,這一來不能謀利,二來,就算成功,也是王蘊圖深受其益,與尚書令毫無關係,直到今日臣去看過之後,才算是明白了,原來尚書令此舉是包藏著禍心啊!”
“禍心?”
李治一臉納悶的看著前面幾位大學士,問道:“什麼禍心?”
其中一個大學士道:“陛下有所不知,那些畫展所展覽的畫,不少都是關於前幾年那場危機的,許多畫畫得都是關於官員壓迫百姓,以及百姓毆打官員。”
又有一人道:“雖然王蘊圖畫得可能都是一些真實的事情,但是拿這些畫出來展覽,會讓百姓對於官員產生不好的印象,甚至不拿官員當回事,這可不利於朝廷的統治。”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尚書令這麼做,其心非常可疑。因為當年那場危機,最終是依靠尚書令的變法才安然度過的,如今那場危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大家本已經漸漸淡忘了,尚書令卻又借這些畫,喚起大家對於那場危機的記憶,無非就是希望大家記住當初是他拯救我們大唐,同時這又能令百姓對於皇后主持政務產生質疑和牴觸,此乃一石二鳥之計啊!”
李治聽罷,沉眉不語,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問道:“此事當真?”
“其實昨日臣就已經聽聞,但是臣還是不敢相信,今日特地前去看過,這才敢來向陛下彙報。”
李治點點頭,道:“行了,此事朕知道,你們先退下吧。”
“臣遵命,臣告退。”
待那些大臣退下之後,李治立刻道:“來人啊!”
張德勝立刻走了進來。
李治道:“宣尚書令入宮。”
“遵命!”
正當張德勝準備退下時,李治突然道:“等下,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太子昨日也去看過那畫展?”
張德勝點頭道:“是的,而且是陛下你親自批准。”
李治思索片刻,道:“先別宣尚書令入宮,你先去請太子過來。”
“小人遵命。”
半個時辰之後,李弘來到兩儀殿。
“兒臣參見父皇。”
“坐。”
“多謝父皇。”
待李弘坐下之後,李治便道:“弘兒,你昨日去看過畫展之後,怎麼也沒有來跟父皇說說其中趣味啊?父皇對這畫展可也好奇的緊啊!”
李弘忙道:“回稟父皇,兒臣回到宮裡時,已經是傍晚,因此不敢來打擾父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