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而是以大局,有時候你貪個幾百萬,都有可能被抓,然後牽扯出一大片人,但有時候你貪幾個億也沒有事,因為當權者肯定是從大局出發,幾個億比起他的皇位,比起整個國家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韓藝之所以沒有想到這深層次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為他缺乏政治經驗,政治上面,那真是活到老,學到老,手段是層出不窮的,天底下最最最最骯髒得東西,就是政治,沒有什麼比政治更加骯髒,長孫無忌當了三十年的宰相,經歷過太多的風浪,什麼沒有見過,他能夠看到韓藝看不到的地方。
但不得不說一句,李治這一暈,也真是絕了,如果是裝出來的,今年的影帝是非他莫屬。
正是因為他突然暈眩,導致杜正倫也不敢咄咄逼人,這要是皇帝出個什麼事,那都得死啊!
中書省。
“下官辜負了杜中書一番期待。
”
劉仁軌站在杜正倫面前,是垂頭喪氣,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有愧杜正倫,他是恨自己沒用。
“這事怪不得你,畢竟你只是一個給事中,如何鬥得贏他們。”
杜正倫嘆了口氣,又道:“我今日找你前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此案到此為止,畢正義畏罪自殺,一切的一切都是畢正義的錯,你去整理一下供詞,然後呈上,儘早結案。”
劉仁軌聽得眉頭緊鎖,輕輕合目,道:“下官知道了。”
這犯人是在他審訊的時候自盡的,他本就是難辭其咎,他哪裡有資格要求繼續查下去。
杜正倫又道:“不過你放心,朝廷不會問罪於你,不但不會,反而你審查有功。”
“下官――!”
“行了,你退下吧。”
“下官遵命!”
劉仁軌哪裡還有臉邀功,可是,既然案子從這裡切,那麼完全就是靠劉仁軌審查出來的供詞定罪,劉仁軌當然是有功的。
從中書省出來之後,劉仁軌就回到大理寺,看著那些供詞,心中一陣苦笑,真是弄巧成拙啊!他本是想逼畢正義坦白,將李義府給供出來,因此他從別人口中的問出來的供詞,基本上就是要將畢正義定罪的,目的就是要讓畢正義知道,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來將你定罪,如果你坦白的話,那你的罪名自然就會減輕。
結果因為畢正義的死,一切都戈然而止,那麼此時的證據完全就是衝著畢正義去的,跟李義府挨不上邊。
咚咚咚!
忽聞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
“是我,盧師卦。”
“門沒鎖,你進來吧。”
聽得吱呀一聲,門開啟來,只見盧師卦從外面走了進來,“盧某見過劉給事。”。
劉仁軌點點頭,道:“這段日子真是勞煩盧公子了,在下深感感激。”
“不敢!這都是盧某分內之事。”
盧師卦說著,又道:“不過盧某希望劉給事能夠應允盧某一件事。”
“什麼事?”
“盧某想為畢正義驗屍。”
“驗屍?”
劉仁軌一愣。
盧師卦點點頭道:“不知劉給事是否知道,其實盧某本是刑部的仵作,後來才去到民安局做驗屍官。”
“這我倒是聽說過。”
劉仁軌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道:“不知盧公子為何要為畢正義驗屍。”
盧師卦笑道:“盧某也算是與畢正義有一面之緣,既然盧某在這裡,心想就送他最後一程。”
“這樣啊!”
劉仁軌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因為目前還沒有結案,而且杜正倫也是讓他結案,他還是主審管,他是有這個權力的。
“多謝!”
盧師卦拱手一禮,然後退了下去,出得門外,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悲傷,道:“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大理寺,在一間陰森森的屋內躺著一具屍體,而旁邊還站著兩活人,正在仔細的檢驗屍體。
這屍體正是畢正義的屍體。
而那兩個活人則是盧師卦與他的助手。
盧師卦很早就從事仵作行業,而且是有小名氣,目前在民安局擔任驗屍官一職,一般驗屍官是不碰屍體的,是仵作檢查,驗屍官負責根據仵作的檢查來推斷,但是盧師卦不來一套,他都是親力親為,只是因為他的醫術光環太大,孫思邈的徒弟,故此沒有人注意到他在仵作行業的成就。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