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競爭,這隻會有損自己的顏面。”
“你說得不錯,昭儀學院不可能贏士族學院的。”
......
這士族學院坐落在曲江池風景最美麗的地區,非常氣派,裡面也是非常大氣,不是一個個班級,而是一個個院子,一個院子就是一個班級,就規模而言,那昭儀學院根本不能與之相比。
而今日便是士族學院的入學之日,裡面是人來人往,外面是車水馬龍,來這裡上學孩子,毋庸置疑,那一定都是貴族,多半貴族還是非常有錢的,只是一小部分家道中落。
鄭伯隅、崔兩個老頭走到學院的操場上,一邊看著入學的學生和家長,一邊閒談著,但臉上多多少少卻有一些鬱悶。
忽然,迎面走來二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和一個六歲大的小孩。
那男人恭敬的向二人作揖道:“學生劉洵拜見二位恩師。”
鄭伯隅撫須笑道:“原來是尋理呀,毋庸多禮。”
“小子拜見鄭爺爺,崔爺爺!”
那六歲大的小孩站在鄭伯隅和崔面前,恭恭敬敬的作揖。
“好好好!”崔看著這小兒,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鄭伯隅=向劉洵道:“尋理啊,你這兒子真是乖巧懂禮,看來你是管教有方啊!”
“不敢,不敢!”劉洵道:“學生能有今日,全憑恩師當年的細心教導,學生感激不盡,因此學生聽聞二位恩師會來士族學院授課,因此趕緊將犬子送來,犬子能夠幸運拜在二位恩師門下,乃是犬子的福氣,學生在此先謝過二位恩師。”說著又是一揖到底。
鄭伯隅得意一笑,道:“行了,行了,老夫知你一片誠心,快去那邊報名吧。”
“是,恩師,學生先失陪了。”
“鄭爺爺,崔爺爺,小子失陪了。”
“好好好!”
可二人剛走不久,鄭伯隅就嘆道:“唉...想不到我們幾個老頭還得跑到這裡來給這些小娃上課,真是---!”
他心裡有些難過,他的學生一般都是朝中官員,如今被逼著跑到這裡來當老師,不就是殺雞用牛刀麼。
“鄭兄勿惱!”崔一笑,道:“這此一時彼一時,倘若我們再不出山的話,只怕真會讓那些寒門騎到咱們的頭上,我們必須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免得韓藝成天在外面吹噓咱們士族已經沒落了。”
一說到韓藝,鄭伯隅是滿面怒氣,道:“這都是那田舍兒在興風作浪,終有一日老夫要讓他明白,這寒門是永遠不可能成為貴族的,他就別痴心妄想了。”
二人卻不知有四個人正在遠處偷偷觀望著他們。
“鄭兄,我想你大伯正在罵我們讓他們來教一群小孩讀書。”
王玄道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道。
鄭善行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其實我也不想麻煩大伯他們,但若不是請他們出山,人家也不會願意將孩子送到這裡來唸書,像韋家、裴家他們請的老師可都是大有名氣的。”
盧師卦道:“這教人讀書本是大好之事,我真不知道為何要抱怨,若孔聖人也是如此的話,那也不會被人稱之為聖人。”說著,他轉頭看向崔戢刃道:“戢刃,當初你提議建辦士族學院我是非常贊成的,可若是你太在乎於韓藝間的勝負,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崔戢刃頷首道:“盧兄說得是,崔戢刃受教了。”
盧師卦呵呵道:“你少用這些話來敷衍我。”
正當這時,忽聞一個稚嫩的哭聲,“我不要來這裡,我要娘,我要娘!”
幾人轉頭一看,但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孩站在馬車門前,小半身子還在車內,雙手拉著門沿不肯出來。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車下伸著雙手,不斷地哄著那小娃!
崔戢刃、鄭善行、盧師卦同時皺了下眉頭。
王玄道笑道:“盧兄,這就是崔兄為何安排在今日入學的目的。”
盧師卦轉頭困惑的望著王玄道。
王玄道道:“世家子弟,自小都是嬌生慣養,而且自以為是,這也是為何世家子弟在恁地優厚的條件下,竟然漸漸被寒門子弟追趕上來了,就是因為他們太驕傲了,他們天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因此不思進取,自甘墮落,崔兄刻意去追求與昭儀學院的競爭,無非就是想借此刺激世家子弟,好讓他們發憤圖強,而不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
盧師卦看向崔戢刃道:“戢刃,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崔戢刃笑道:“盧兄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