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韓藝、李義府、許敬宗那都是為了廢王立武而存在,他們就做這一件事,而如今不同了,如今他們三人身攬大權,成為名符其實的宰相,這一旦鬥起來,那就不是個人與個人,而是黨派之爭了,因為他們三人現在都成為老大了,局勢已經發生了改變,爭鬥也不能只是像以前那樣拌拌嘴,你罵我一句,我罵你兩句。
這個長孫無忌心裡也沒有底,他也只能將一些看得到的風險規避了,其餘得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韓藝最為看重的,是他的計劃,他做得一切都是服務於他的變法,他主張的思想,至於說爭鬥的話,他不會去特意找李義府他們的麻煩,他只會走自己的路,除非送上門來,那就得另說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朝中局勢的改變,影響著每一個大臣。
崔府!
崔義玄又病倒了,畢竟七十來歲了,他現在幾乎已經不怎麼去御史臺了。
“呵呵,平仲,你也別為我勞神了,誰人能夠逃得過生老病死,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也該知足了!”崔義玄望著正在替他把脈的崔平仲說道。
崔平仲鬆開他的脈搏來,笑道:“難得兄長有此豁達之心。”
“不看開點又能如何?”崔義玄笑了笑,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兩眼一閉,戢刃這孩子在朝中孤立無援。”
崔平仲笑道:“戢刃這麼大了,哪能總是讓人照顧著,也該讓他自己去闖一闖了,再者說,我們崔家在朝中可還有不少人,那韓藝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在朝中奮鬥,如今不也當上宰相了。”
“我也真是懷疑戢刃是不是你的兒子。”崔義玄沒好氣的看了崔平仲一眼,道:“可是如今朝中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而我又力不從心,你叫我能不為戢刃擔心嗎。”
“戢刃的話,我倒是能夠在旁提點他幾句,但是有一人可比戢刃更加危險。”
“誰?”
“韋思謙。”
“他?”
崔平仲點點頭,道:“此人剛正不阿,廉明守法,頗有魏公遺風,若是活在貞觀年間,必定大有可為,但是他生不逢時,碰到李義府等輩,這李義府寒門出身,有才無德,這種人一旦掌權,不可能會循規蹈矩,必定會用盡一切手段先滿足自己的*,依我之見,他很快就會跟韋思謙發生衝突的,而韋思謙又是兄長你舉薦的,兄長當初和李義府一同支援了陛下和皇后,因此韋思謙的正直、勇敢反而會令兄長你陷入兩難境地。”
崔義玄道:“老夫一把年紀倒是無所謂了,只怕還會將戢刃給捲入進去。那你可有解決之法?”
崔平仲道:“兄長何不上奏陛下,派韋思謙出外巡察,這一來,可以躲過李義府、許敬宗他們組建勢力的階段,二來這些年間,朝中爭爭鬥鬥,缺乏對地方上的監管,御史臺也應該發揮作用,肅清整個地方官場。三來,也可以讓戢刃得到鍛鍊的機會。”
崔義玄思索半響,點頭道:“還是你考慮的周詳。唉...要是你在朝中,老夫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崔平仲苦笑道:“我若在朝中,那可比韋思謙危險多了,而且我也就會光說不練,你看我活這麼大,不也一事無成麼。”
崔義玄呵呵道:“當初你將家財都分給那些奴婢的時候,可不像似光說不練。”
崔平仲尷尬的笑了笑。
......
......
韓藝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民安局會誕生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上面是一幫小人,說真的,他心裡還真有些惶恐。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退縮了,他這幾日就忙著民安局啟動一事。
然而。作為商人,慣性思維,當然就是宣傳。
因此,韓藝來一個鋪天蓋地,毫無下限的宣傳策略,但凡人流集中的地方,都拉起了聳動的宣傳橫幅來。
----有困難請找皇家警察,民安局地址......!
----皇家警察是皇帝賜予百姓的奴僕!
----皇家警察乃是罪惡的剋星,正義的化身。
----皇家警察志在懲惡除奸,打擊一切不法之事,還給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皇家警察將會保障百姓的一切權益!
種種標語,鋪天蓋地,是隨處可見。
得月樓!
“哎哎哎,你們看見外面的橫幅沒,寫著都挺有意思的。”
“咋沒有看見,說得跟真的似得,還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