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牡丹心中暗自嘀咕著,心裡又開始權衡這一場遊戲,究竟誰才能笑到最後。
元家的本質就是寡頭主義,不斷的在朝中勢力做出選擇,之所以能夠發展得這麼強大,就是他們每一回都站對邊了。
李治深情款款道:“不過你如今有身孕,可莫要過於操勞了。”
日了!敢情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秀恩愛啊!真是豈有此理,老子老婆就站在邊上,可是不但不能秀,反而還要裝成階級敵人,都是男人差別咋怎麼大了。韓藝不免瞧了眼蕭無衣,哪知蕭無衣正好瞧了過來,二人目光稍一接觸,又趕緊移開了。
李治突然道:“對了,聽聞今日還有一場時裝秀?”
韓藝道:“正是,微臣與西市徐九的布坊合開了一家衣店,並且也創造了一些新的服飾,這個時裝秀簡單來說就是將這些新服飾展現出來。”
武媚娘笑吟吟道:“想必這新服飾也是你想出來的吧?”
韓藝訕訕道:“我倒是出了少許力。”
李治驚詫道:“想不到你還會做女人的衣服。”
王玄道微微笑道:“陛下,這還得多虧韓藝的妻子。”
完了!
韓藝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顆巨大的汗珠。
李治好奇道:“此話怎講?”
鄭善行笑道:“韓藝之所以對家務事樣樣精通,皆是因為他妻子什麼都不會做。故此韓藝只能是能者多勞。”
大哥,你們不懂就別亂說啊!女魔頭會殺了你的。韓藝都快哭死,只覺如芒在背。餘光往後一瞥,感覺果然正確。只見蕭無衣烏雲照面,眼泛寒光,這是要爆發的起手式啊!
這倒也不能怪王、鄭二人,只因當初韓藝屢屢拿蕭無衣來解釋自己為什麼是一個天才,給人留下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
“是嗎?”
李治一愣,哈哈笑道:“都說一個女人貴在賢惠,如今看來,倒也並非如此。愚妻也有愚妻的好啊!”
“陛下,你難道見過韓藝的妻子麼?”
蕭無衣著實忍不住了,管你是什麼皇帝,開口就嗆道。
李治搖搖頭道:“朕倒是沒有見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無衣輕哼道:“沒有見過陛下憑何說韓藝的妻子是愚妻,陛下貴為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倘若這話傳出去了,到時韓藝的妻子來到長安了,天下百姓不得遵從皇命,叫她為愚妻麼。這話對韓藝夫婦皆是不公。”說著她還嘀咕了一句,“方才還說要多關心天下的女人。”
韓藝聽得是冷汗狂流,剛才是起手式。如今是正式爆發了。雖然沒有動用武力,但是嗆皇帝,若非喝醉了,誰人敢這麼說。眸子左右瞟動著,見鄭善行他們皆是忍住笑意,心知,他們定是習慣了這麼彪悍的女魔頭,並沒有看出什麼貓膩來,不禁放下心來。
楊飛雪雖只其中緣由。但也沒有多想,因為蕭無衣曾忽悠她說。她在揚州之所以是韓藝的妻子,只是為了躲避追殺。但畢竟蕭無衣曾嫁給過韓藝。即便是假的,但是她知道他們口中的妻子,指的便是蕭無衣,因此也理解蕭無衣為何這般說。
李治心裡也納悶了,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女魔頭,但是他不會跟蕭無衣動怒的,因為他太瞭解蕭無衣了,就這麼一個人,刀子嘴,豆腐心,笑呵呵道:“無衣說的是,是朕失言了,韓藝,真是對不起了。”
“無妨,無妨,內子雖是女人,但卻有著男人的胸襟,怎會小肚雞腸,計較這些,我想內子在此的話,倘若聽得陛下這麼說,也一定會深感驕傲的。”韓藝笑道:“是,內子雖不通家務之事,但這恰恰是她令人羨慕的地方,因為她擁有一個甘願為她下廚做飯,甘願為她縫縫補補的丈夫,試問天下間,誰比她要更加幸福了?”
蕭無衣聽得這話,只覺怪怪的,憤怒、甜蜜各半,若是沒有前面那小肚雞腸,這恐怕是最為動聽的情話了。
李治聽得頻頻點頭,道:“此言倒也在理。”
武媚娘卻咯咯笑了起來。
李治好奇道:“你笑什麼?”
武媚娘道:“陛下,你還沒有聽出來麼,韓藝這是在自誇呀。”
李治稍稍一愣,突然指著韓藝道:“是呀,你這還是利用你妻子來彰顯自己。”
蕭無衣也反應了過來,她是最幸福的女人,那麼功勞肯定全是韓藝的,跟她有半毛錢關係,大家只會歌頌韓藝是一個好丈夫,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