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這些大臣連這個都想不到麼?”
韓藝被她一驚一乍的,弄得也是心慌慌,苦笑道:“你別激動啊,小心動了胎氣。”
蕭無衣狐疑的看了眼韓藝,道:“你心裡知道的是不是。”
“猜測!”
韓藝道:“在沒有證據直接證明的情況下,只能說猜測,我也只是猜測。”
蕭無衣好奇道:“既然你也認為是李義府殺人滅口,
為什麼你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韓藝嘆了口氣道:“有些事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蕭無衣立刻反駁道:“我一直認為很多事都是你們想得太複雜了。”
韓藝愣了下,道:“你是希望我跟魏徵一樣,直言不諱。”
“做魏徵有什麼不好。”
蕭無衣道:“不但可以揚善懲惡,明辨是非,而且還能揚名立萬,名垂青史。”可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但――但是也得遇上我外公那樣的明君,才能做魏徵,你――你還是不要做魏徵。”
無衣姐很矛盾,她一方面嫉惡如仇,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害怕韓藝有個三長兩短,相比較起來,她當然更傾向於韓藝的安全。
韓藝聽得哈哈一笑,拉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有句話說得好,這多行不義必自斃,遲早有一天,老天會收拾李義府的。”
蕭無衣翻了個白眼道:“老天可沒有長眼。”
她這性格,哪會信老天啊!
韓藝又將她摟在懷裡,道:“蒼天若無眼,又怎會讓我遇上你。”
蕭無衣眨了眨眼,抿唇一笑,正欲開口,突然“哎呦”一聲。
韓藝面色一緊,道:“你怎麼呢?”
蕭無衣瞧他神色緊張,饒是在朝中遇到再大的事,也不曾有這般神色,心中即是開心,又是感動,噗嗤一笑,“你兒子在踢我了。”
韓藝一愣,道:“你真是嚇死我了。”
蕭無衣卻是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我聽聽看,看看你有沒有冤枉我兒子。”
說著,韓藝便俯下頭來,將耳朵貼在蕭無衣已經拱起的肚子上。
蕭無衣低目注視著愛郎,柔情無限,心中戾氣頓時減去不少
御史臺!
“啟稟崔御史,盧公子在門外求見。”
“盧兄?”
崔戢刃微微一愣,急忙放下筆來,快步迎了出去,只見盧師卦站在院中,拱手道:“盧兄大駕光臨,戢刃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盧師卦拱手笑道:“戢刃,沒有打擾你辦公吧!”
“哪有這麼忙!”
崔戢刃忙伸手道:“快屋裡請。”
他知道盧師卦一般不會輕易來這裡找他,如今來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求他。
來到屋內,崔戢刃就道:“盧兄此番前來,定是有要事來找我吧。”
盧師卦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份資料來,道:“這是畢正義的驗屍結果,你看看先。”
“畢正義?”崔戢刃臉色一變,又將資料接了過來,開啟一看,不禁皺了下眉頭,過得一會兒,他將資料一合,道:“盧兄的意思是?”
盧師卦道:“從驗屍的結果來看,顯然畢正義是被謀殺的,且不說脖頸上那兩道傷痕,如果他是自殺的,他手腕就不會有淤青的手印,他的指甲縫裡面就不會有人的皮屑,據我所知,他可沒有跟人打過架,定是當晚有人抓住他的雙手,然後從後面將他活活勒死的。”
崔戢刃道:“那盧兄你希望我怎麼做?”
盧師卦道:“我聽說上面已經準備結案,而樞要大臣中已經包括了刑部、大理寺、民安局三大官署,我去找他們,只怕他們不會幫忙,我也能夠理解他們的苦衷,唯有你們御史臺一直沒有做聲,而且你們御史臺有著聞風上奏的職權,即便你們將此事上奏給陛下,陛下也不會責怪你們。”
其實他很聰明,只是他過於耿直了,讓人覺得很莽撞,他也看得清楚這局勢,別人都怕惹禍上身,可是御史臺他本來就是幹這事的,你將這事給捅出去,也沒有人會覺得你們御史臺是在搞政治鬥爭,這是你們的職責啊!
崔戢刃皺了皺眉頭,思忖半響,道:“盧兄,此事沒有這麼簡單,這事為何會越鬧越大,不就是杜正倫與李義府相互之間的爭鬥麼。難道杜正倫就對於李義府的死不懷疑麼,以杜正倫的性格他能就此放過李義府麼,可是僅僅半日,政事堂內就達成了默契,中間一定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