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兩步,神情慢慢地鎮定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正視著他,嘴邊泛起一絲冷笑,說道:“我愛往哪兒跑就往哪兒跑,你放心,我再怎麼滿世界亂跑,也不會再跑到你東耀皇宮去打擾你的!”
瞧他帶著一身的火藥味追來,是要將她這個殺人兇手抓回去吧!
“那兩位色鬼,就是我殺的!”她抿抿嘴,“那天在河邊,我正一肚子的氣沒處發作呢,正好他們就撞上來了!”
“放肆!”白墨一聲怒喝,那兩位可是他親手提撥的將領,她竟然直呼色鬼?這不管是對東耀還是對他,都是天大的侮辱。
他滿臉的陰霾,目光如冰,渾身的殺氣也於無形中散發出來,就像一個隨時會將她炸得粉碎碎骨的炸彈。
白刖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連連的使眼色,示意柳千妍收斂一點。
但是她卻像沒有看見似繼續說道:“就為了那兩條賤命,身為皇帝的你竟然不惜親自追來啊,我看你是捨不得我吧?不過,你追來也沒有用,我們的婚約已經廢了,我已經在把你休了!”她上下掠了白墨一眼,眼中甚至還有諷刺的神色,誰怕誰啊?與其被他捉回去坐牢,還不如激怒他,被他一掌打死好了!
白刖不停地朝她擠眉,叫她趕緊閉嘴,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他不由得暗暗地替她捏了一把汗!跟在白墨身邊這麼多年,他極少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的!她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以他對白墨的瞭解,乖乖的投降,好好的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做,或許還能有一條後路!她這是自斷後路啊!
“柳千妍,你不要太過放肆了!”白刖再也看不下去了,“唰”地抽出長劍,上前兩步插在柳千妍與白墨之間,用劍指著柳千妍,怒道,“皇上,不用跟她廢話了,待奴婢現在就殺了這個刁蠻毒辣的女人!”他一邊揮舞著劍要砍殺柳千妍,一邊連連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走。
柳千妍怔了一下,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甚是感激,看來,他這個做侍衛的比做皇上的更像個明白人啊!“白刖,我還本以為你是個正義的人,沒想到你竟然跟他一樣糊塗,你這簡直就是助紂為虐啊!”她一邊躲閃著一邊罵道,這話“激怒”了白刖,他越加“生氣”地揮舞著長劍,“你這個潑辣女人,胡說八道!你說,你跟兩位統領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殘忍地殺死他們?難道他們堂堂正正的兩個大男人,會見色起欲不成?”
“統領又怎麼了?難道統領是人,我就不是人?”柳千妍抱著女嬰,閃避起來還真不是很方便,她跌跌撞撞腳下險象環生的樣子,令白刖也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但是為了讓她快點走,免得被白墨抓回去以命償命,他只好繼續揮舞著劍東一劍西一劍地砍著,嘴上喊殺連天,一邊說道:“統領的命當然比你這潑婦的命值錢!兩位統領就是看上你了,那也是你的福氣,只有你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才會起殺心……”
白墨本來滿肚子的火氣,此刻看著追逐著的兩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白刖指桑罵槐的話他豈會聽不出?難道真的是他太過偏執了?對她有所誤會?
怎麼可能呢?每次都是因為她莫筱苒就受到傷害!宮中那兩位禁衛軍分隊統領確確實實是她殺的,她自己也已經承認了!
“哈哈!有趣!有趣!”軒轅無傷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一道明晃晃的白衣掠過,他的身影從馬車上飄下來,落在離柳千妍不到幾米遠的地方,直笑得容光四射,驀地裡媚眼一冷,猛地抬起雙掌,“呼”的一聲一股強勁的掌風往白刖打了過去,一邊道,“東耀皇帝,你要捉拿兇手可以,但是不許傷了孤的寶貝女兒呀!”
白刖不由得暗暗吃驚,軒轅無傷看似不經意地打出一掌,但是表面平靜,實際上卻暗流湧動,來勢洶洶,如排山倒海,也虧他反應快,灰影一閃,已經躲了過去,只聽得“轟隆”一聲掌風擊中一塊石頭,剎那間將石頭擊得粉碎,碎石四面飛出,夾帶著颳起的一股沙塵,氣勢驚人。
柳千妍懷中的女嬰被這一嚇,可不依了,哇哇地大哭起來。她自己也被拌了一跤,眼見就要摔倒在地,一隻有力的手快速地伸過來,硬是將她圈住了。“東耀皇帝,你還是請回吧!孤不會讓你帶她走的!”他的一隻手繞過柳千妍的脖子搭在她的肩膀,兩個人並肩站著,穿的都是白衣,衣袂飄動,容顏似畫,還真像一對神仙眷侶。
白墨滿臉陰雲,咬碎了一嘴的銀牙,眼前的畫面是如此的刺目,嫉妒,一股強烈的嫉妒之火在心頭肆意地滋長,他的拳頭我的咯咯作響,她都是他的女人了,還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她這算什麼?算是給他帶綠帽子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