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走。”莫筱苒直接將人攔腰抱起,不顧小竹細微的反抗,就要離開天牢。
“皇后,這於理不合。”禁衛軍統領在一旁提醒道,天牢的犯人,沒有皇帝的聖旨與口諭,誰敢私放?
“本宮今天就把她給帶走了,皇帝若是想治罪,讓他來鳳棲宮,向本宮討要說法。”莫筱苒不管不顧,今天她勢必要把小竹帶走。
統領還想再勸,卻在看見莫筱苒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時,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罷了,皇后和皇上他誰也得罪不起,還是別去趟這攤渾水。
莫筱苒一路抱著小竹,徒步從天牢步行回了鳳棲宮,全然不顧一路上宮人們複雜的視線,一腳將殿門踹開,寢宮內,一地狼藉,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甚至連茶杯摔落的位置也原封不動。
她親自將小竹扶上軟榻,見她臉色慘白,心頭咯吱一下,抓住她的手,柔聲問道:“你是不是被他們用刑了?”
小竹搖了搖頭,不敢將在慈寧宮受刑的事告訴莫筱苒,太后已經敲打過她,她萬萬不能讓小姐和太后對上。
“沒有,奴婢只是被嚇著了。”小竹有些氣喘的開口,聲線顫抖著。
莫筱苒雙眼一眯,眼中冷光乍現,她乾的是警察的工作,犯罪心理學她比誰都精通,怎會看不出小竹在撒謊?
“告訴我是誰?”握緊她顫抖的小手,莫筱苒一字一字緩慢問道。
眼中佈滿了沖天的怒火,小竹艱難的搖著頭:“小姐,奴婢真的無事,看見你平安,奴婢就已經很高興了。”
“小竹……”莫筱苒心尖一澀,彎下腰將她用力抱緊,眼眸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掠過絲絲冷冽。
她不說,她也能猜到,除了白子旭,除了太后,還能有誰?
廖雪沒那個膽子敢在皇帝與太后沒有出聲時,私自用刑,而小竹又如此避諱,只怕……
眼眸緩緩閉上,白子旭!太后!
咱們的樑子結大了!
“來人啊。”莫筱苒鬆開手,扶著小竹躺好,朝著殿外朗聲一喚。
“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一名禁衛軍手握刀柄,迅速跑了進來。
“請太醫來鳳棲宮走一趟。”
“是。”禁衛軍立即領命,拖著太醫從太醫院急急跑來。
莫筱苒阻止了太醫的請安,讓他為小竹診治,可得出的結果,只不過是受驚過度,又心中積鬱,導致氣血不足,好好調養便可恢復。
她親自煎藥,為小竹喝下,守著她入睡後,才貓著步子離開寢宮,走到殿外的桃花林,看著嚴守在高牆處的禁衛軍,冷然開口:“皇上在哪兒?”
“回娘娘,皇上此時應該在御書房。”一名禁衛軍老實的回答道,心裡卻在嘀咕,這皇后從未主動問起過皇上的行蹤,難不成進了一次天牢,就對皇上上心了?
莫筱苒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轉身,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她得去好好問問白子旭,他究竟憑什麼敢對小竹動手!
“娘娘?娘娘!”禁衛軍眼見不好,一個閃身,擋在了莫筱苒跟前:“娘娘,您剛出天牢理應留在宮中稍作歇息,若您想見皇上,奴才可代您去請皇上過來。”
“滾開,好狗不擋道。”莫筱苒粗聲粗氣的開口。
白子旭現在恨不得殺了她,怎會來鳳棲宮?山不來找我,我就去找山!
她猛地推了攔路的禁衛軍一把,抬腳朝著御書房頭也不回的走去。
“這可怎麼辦?”禁衛軍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立即推搡了身旁的同伴一下:“快去稟報皇上,皇后去御書房了。”
莫筱苒幾乎是忍著一肚子的怨氣,如同一尊殺神,臉色鐵青繞過半個皇宮,才來到御書房外,雕花的大門大大敞開,隱隱可以看見裡面還有朝臣正在和皇帝議事,白墨、丞相紛紛在列,李泉守在白子旭身側,為他添茶研磨。
“邊境又向朝廷要錢,軍費、糧草,一共要四十萬白銀,你們看看,這都是邊境的駐守將軍差人快馬送來的奏摺。”白子旭苦惱的將手中的摺子丟給二人,“如今朕剛親政,國庫空虛,哪裡去找四十萬兩送到邊境?”
丞相仔細將奏摺看了一遍,起身道:“皇上,老臣愚見,這邊境雖偶有戰火,但軍費每年都是充足的,從未聽說過,要加大經費開支,如今只是南邊邊境請旨要錢,若開了先河,恐怕東西北三面,也將效仿,萬萬不可啊。”
“南邊緊鄰藍宇,藍宇國多年來虎視眈眈,每月便會在邊境做出饒命之舉,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