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別的話嗎?”莫筱苒輕聲問道,語調甚是柔和。
清風點點頭,“主子說,讓奴才聽命於莫小姐,助莫筱苒找出線索,洗刷冤屈。”
連這一點他也想到了?
莫筱苒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眼眸柔和得似能滴水,“正好,我也有事要差你去辦。”
主子果然算無遺漏,清風不自覺想起,白青洛差他前來天牢時,就已料定,莫筱苒會有要事讓他去做,如今看來,果真是這樣。
“莫小姐請吩咐。”清風正色道。
“你附耳過來。”莫筱苒勾了勾手指,隨後,在清風的耳畔低聲吩咐了幾句,清風不住點頭,牢牢的將她的吩咐記下,隨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牢房,莫筱苒,長長嘆了口氣,手掌輕撫著胸口,依稀還能夠感覺到,心跳的不平靜。
白青洛……
只是念著這個名字,就足夠讓她的心快如擂鼓,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
眼底一抹幽光轉瞬即逝,她搖了搖頭,不願去細想這樣的心情究竟代表著什麼,閉上眼,倒在石床上,錦被裡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和衣睡了過去。
當夜,宮中一片安寧,廖雪被送往朝陽殿,太醫一直留守在寢宮內,白子旭也在她身旁陪伴了一宿。
第二日,以白墨為首的朝臣,向白子旭施壓,想要讓他釋放莫筱苒,重新徹查廖雪流產之事,丞相也在一旁出聲相助,畢竟,莫筱苒是他和愛人的女兒,他相信,莫筱苒不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來!
白子旭逼於無奈,只能命大理寺、刑部,重新徹查此事,並且在七日後,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眾審理。
“這次多謝攝政王了。”退朝後,丞相拉住白墨,深深鞠了一躬,若只有他一人為莫筱苒請命,恐怕皇上根本不會妥協,說到底,皇上也不過是礙於攝政王手中的權利,才會下旨重新調查。
“本王也是為了幫皇嫂一把,丞相大人無需多禮。”白墨虛抬了莫青一把,畢竟都是一朝重臣,眾目睽睽之下,他又是晚輩,怎麼受得起丞相的大禮,“相爺無需擔心,皇嫂既然沒做過,真相總會大白,更何況,不說本王,即便是皇叔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皇嫂遭難,皇嫂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以皇叔對皇嫂的在乎,他怎麼可能全無動靜?只怕早就在暗中有所動作了吧?
白墨心頭苦笑,比起皇叔的手段,他根本不夠看,除了在朝堂上向皇兄施壓,根本沒有別的法子。
“不論如何,此番多謝王爺了。”莫青深深嘆了一口氣,“老臣也只希望,苒兒這次能平安度過,至於是否會被廢除後位,老臣已看開了。”
只要苒兒能夠平安無事,她是皇后也好,是庶人也罷,都無所謂了。
看著彷彿在瞬間蒼老了不少的丞相,白墨也只能拍著他的肩膀以作安慰:“相爺,你莫要如此,若皇嫂出來,見你這樣,只怕會傷心的。”
“本相知道。”莫青打起精神,告別白墨後,匆匆離宮。
慈寧宮。
白子旭臉色陰沉,一身煞氣進入宮殿,看樣子心情甚是不好,太后端坐在上首的軟榻上,手中不停撥弄著佛珠,見他進來,急忙問道:“皇兒心情不好?”
“母后,那白墨也太過分了!”白子旭咬牙開口,“他居然聯合丞相,在朝堂當眾向朕施壓,命令朕重新調查皇后一案,你說,他究竟有沒有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白子旭越想越氣,一拂袖,直接將桌上的茶盞咚地摔落到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義難平。
“哎,莫筱苒那女人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不僅籠絡了攝政王,連青王,彷彿也對她另眼相看。”太后唏噓道,“此次她入獄,白墨就坐不住了,恐怕她二人早有私交,連丞相,說不定也和白墨早就交好!”
“朕現在根本就是孤立無援!白墨明顯站在皇叔那邊,丞相又搖擺不定,只有兵部尚書廖克,是朕的心腹,其他人,朕根本不敢相信。”哪一個帝王會如他這般,如同孤家寡人?群臣自成一派,擁護著的竟不是他這個一國之君,可笑!可笑至極!
“慢慢來吧,”太后也是一聲嘆息,“如今青王回宮,朝堂不穩,不少官員都在觀望,要站在哪一個陣營,皇兒,你如今可不能亂!丞相不可信,但也不能不信,你可不要親手將他推到白墨的陣營去,這可是自斷一臂啊,白墨如今權勢滔天,與青王又暗地交好,咱們母子倆只能忍,忍到有機會,再將他們連根拔除!”太后眼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