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珠,如同曚曨的雨簾。
馬車從城門緩慢駛去,經過正街,迎面一匹駿馬狂奔而來,白墨一席深紫色朝服,在雨霧中若隱若現,剛毅的面容略顯憂色,隨lang抓緊韁繩,遠遠望著迎面而來的白墨。
“皇叔可在車中?”他一拉馬韁,馬兒揚天嘶鳴一聲,停在馬車前面,峻拔的身軀立在馬匹之上,深沉的目光掃向馬車中,似要看透那車簾。
一隻蒼勁有力的手挑開車簾,白青洛一襲墨色長袍,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深幽的視線對上白墨複雜的目光,薄唇緩緩揚起:“何事?”
“皇叔,皇兄在宮中等你多時了。”早在他抵達皇城外十里處,宮中就已經接到訊息,白墨則是奉白子旭的命令,來此接白青洛入宮見架。
白青洛危險的眯起眼,冷笑一聲,“等著。”
再度鑽入車廂,莫筱苒微微頷首,靜靜的看著他:“你先進宮,我自個兒去安葬小竹。”
“我送你過去。”白青洛哪裡會放她一人前去?
“不怕白子旭久等嗎?你擅自離開皇城,恐怕他早就怒火中燒了,白青洛,你先進宮。”莫筱苒固執的不肯退讓,她不是傻子,這人擅離職守前去營救自己,又在邊境與藍羽國計程車兵交鋒,恐怕回宮後,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什麼獎賞,若他再拖延,誰知道白子旭會用什麼藉口刁難他?
定定的審視了莫筱苒幾眼,白青洛終是點頭:“讓清風陪你。”
“恩。”即便他不說,她也會帶著清風一道過去,不論如何,小竹也是他的妻子,最後一程,他的確該與自己一起相送。
白青洛翻身躍下馬車,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他的青絲上,如同一顆顆白色的砂糖,飄舞的車簾後,莫筱苒的身影時隱時現,白墨眉頭暗暗一皺,心頭一聲苦笑。
他想,或許他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