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走得快。”小竹不由得心有餘悸,看著白子旭在眾人的簇擁中慢慢走遠,提高的心這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走吧,宮裡不安全,我帶你出宮。”清風抱著她的身體,雙足在地面一蹬,化作一道殘影,飛出了鳳棲宮,朝著皇城而去。
御書房。
白子旭高坐在龍椅上,眼眸里布滿了血絲,像是要吃人的老虎,陰冷至極的目光落在刑部侍郎的身上,“你是說,那人名叫白青洛?”
他一字一字緩慢的問道。
刑部侍郎不敢隱瞞,老實的點頭:“是!他身邊有不少高手,而且手中還握有先帝爺的令牌,如君親臨。”
“什麼?”白子旭錯愕的瞪大眼睛,父皇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外人的手裡,他峻拔的身軀從龍椅上緩緩站起,在御書房內挪動著步子:“你確定不是偽造的?”
不論如何白子旭也很難相信,一塊早就應該石沉大海的令牌,竟會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臣敢用性命保證。”那可是先帝爺賜下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假?
“那人約莫多大年紀?”白子旭冷聲質問道。
“正是少年年華。”刑部侍郎恭敬的開口,“似乎他與皇后娘娘的關係匪淺,臣一直注意著,他們行為親密,好似……好似……”後面的話,他不敢隨便亂說,就怕惹惱了白子旭。
“說!吞吞吐吐做什麼?”白子旭一腳重重揣在他的胸口,俊美的容顏已是一片陰霾,渾身散發著駭然的戾氣。
刑部侍郎把心一橫,咬牙道:“好似尋常人家的相公與娘子。”
“轟!”
白子旭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腦海中陣陣嗡鳴,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在他的腦子裡炸響,“你剛才說什麼?”五指緊了緊,不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你說他們動作親密,如同尋常人家的一雙人?”他一字一頓的問道,每一個字都帶著沖天的殺意。
難怪……
難怪她處心積慮想要出宮,原來真的是去私會情郎去了。
“是!”刑部侍郎硬著頭皮開口,眼眸緩緩垂下,眼底一抹精芒一閃而逝,皇上此刻越怒,越不會將心思放在自個兒身上,他只會記恨那兩人,那他自己不就安全了?
白子旭的呼吸沉重而又急促,那雙狹長的眼,佈滿了陰鷙,若是莫筱苒此刻出現在他面前,他定會親手掐死她,以洩心頭之恨。
“知不知道他們逃向了何處?”他要把這幫人一一抓回來,處以極刑。
刑部侍郎察覺到從白子旭身上散發出來的嗜血的殺意,心頭一寒,態度愈發恭敬了,“回皇上,他們的武功太高,臣無能,未曾追蹤到他們的落腳點,但應該是在皇城內不會有錯。”
“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子旭暗暗磨牙,他們居然有膽子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嗎?他當場下令:“命令九門提督連夜封鎖城門,你,去畫師那兒畫一張她們幾人的畫像,朕要全城搜捕,即便他們有上天入地之能,朕也要把這幫老鼠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另外,讓九門士兵和校場內的新兵日日夜夜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查,只要是有可疑的,全部抓入天牢,寧肯殺錯不可放過。”
只要一想到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是綠的,還綠得發亮,白子旭就恨不得掀了這天,把莫筱苒那該死的女人抓回來,千刀萬剮。
刑部侍郎當即領命,準備去頒佈白子旭的口諭,他還沒走出御書房,身後又傳來了白子旭陰沉的嗓音,“派人將丞相府給朕圍起來,只能進不能出,朕就不信,莫青和莫筱苒能夠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親人活活餓死。“想來白子旭是被氣瘋了,連番下達的旨意,每一條都是勞民傷財。
當夜,攝政王府。
“你說什麼?”白墨眼底浮現了絲絲錯愕,深沉的眼眸看向下方的探子:“你是說有人在刑場救走了皇后娘娘,救走了丞相,除了軒轅黃帝之外,還有令一人,而他手裡則拿著先帝爺的令牌?”
“是!”探子不敢隱瞞,將剛剛得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告訴了白墨,“如今皇上正在宮裡發難,已經下達了好幾道旨意,要全城搜捕這幫人。”
白墨嘴角輕輕扯出一抹苦笑,天底下手中握有父王令牌的人,只有一個,他無力的閉上眼,心底喃喃道,皇叔,是你嗎?
為了皇嫂,你竟做到了如此地步!
羨慕,鋪天蓋地的羨慕。
他是那麼羨慕皇叔閒雲野鶴,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做什麼,而不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