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剛要反駁,卻在撞入他那雙深沉的眼眸時,無意識的點點頭,相信了。
“近段時間注意你的狐狸尾巴,不要讓別人抓到了,”白青洛沉聲提醒道,就怕她什麼時候又為了何事衝動,釀成大禍,現在丞相入獄,沒人為她收拾爛攤子,她若再不收斂,恐怕會惹出禍端。
“似乎我的尾巴,每次都是被你給抓住的。”莫筱苒用心記下了他的話,可嘴上去不饒人。
白青洛輕笑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便飛身離開了,他還有事要辦。
“怪人。”莫筱苒朝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不過心情卻比放下好了不少,直接由陰轉晴,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連帶著看這空無一人的寢宮,倒也覺得順眼多了。
只是短短一天,白墨與丞相的下場徹底顛倒,一個重得風光,一個卻鋃鐺入獄。
回到攝政王府,白墨便看見了等候在府外的昔日下屬,他冷硬的臉廓有短暫的柔和,隨即,沉聲道:“你們來做什麼?”
“王爺,恭喜啊,來跨個火盆,洗洗身上的汙穢。”一名武將大咧咧的笑著,指了指臺階上的火盆,這是風俗,要燒一燒身上的黴運,白墨拗不過這幫粗人的好意,倒也給了個面子,抬腳邁了過去。
“王爺,從今往後啊,你可是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哼,看誰還敢隨便誣衊你!”周杰皺著眉頭,狠聲說道,這次的事,讓他們幾個是睡不好也吃不香,成天掛記著大牢裡的白墨,好在現在人終於出來了。
白墨眉頭微微一蹙:“你們隨我進來。”
看著他隱帶薄怒的背影,周杰心頭咯吱一下,與同僚對視幾眼,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苦笑。
王爺這是和他們秋後算賬來了。
進了書房,白墨直接燎泡坐在椅子上,正前方,四五個將軍是坐立難安,一個個在戰場上洶湧殺敵的勇士,現在在白墨面前就變成了小媳婦,扭扭捏捏的,互相推搡著,沒一個敢去看白墨的臉。
“你們倒是膽子挺大的啊,”白墨冷笑道,眼底寒霜遍佈:“說,是誰的主意?慫恿邊境八十萬大軍逼宮皇城,你們是想造反嗎?”他氣得一巴掌重重拍在書桌上,力道重得桌上的東西紛紛騰空。
幾個將軍皮微微一緊,更是垂下頭,不敢說話了,他們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嗎?請求皇上釋放王爺,可皇上根本不聽,他們也只能出此下策啊,你看,效果不是挺好?皇上立馬就把人給放了。
見他們幾個毫無悔意,白墨心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邊境的將士不能動!萬一軒轅和藍宇兩國趁這次的機會發兵,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成為千古罪人了,知道嗎?”
他努力平復著心底的怒火,長長鬆了口氣,可還沒等他徹底冷靜下來,鄭紹嘀咕的聲音便響起了:“就算他們發兵,大不了開戰,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滾回他們的故鄉去。”
他身旁的周杰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這種話放在心裡講不就得了?非要說出來,餘光偷偷瞄了一下,果不其然,見到白墨瞬間陰沉的臉色,他悄悄挪動著步子,離鄭紹這笨蛋遠一點,唯恐殃及池魚。
他找死,可他們還想活呢。
“開戰?”白墨冷笑一聲,“東耀的實力難道你們不知道?一旦開戰受苦的人可是天下的百姓!”
“王爺,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讓我們眼睜睜看著你被抓吧?”鄭紹大大咧咧的開口,眉宇間盡是怒火,“這次表面上是丞相的意思,可誰不知道背地裡就是皇上想要將你拉下馬,他也不想想,東耀若沒有王爺,早就成為一盤散沙了,現在來過河拆橋?”
“行了,”白墨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
不論如何,那終究是他的皇兄。
寧肯他負了自己,他白墨也永不負他。
“還有,”冷冽的眸光一一掃過在場諸人,“不要再針對丞相,不論他這次對本王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本王既往不咎,也希望你們能手下留情。”
“可是……”鄭紹炸了眨眼,無辜的開口:“我們已經在皇上面前參了丞相一本了,他已經被撤職,關入了天牢。”
白墨胸口一悶,看著這幫隨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一肚子火卻沒地方發,只能咬著牙,趕他們走,深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了脾氣,衝動了。
皇嫂……
他跌坐在木椅上,從懷裡拿出那封莫筱苒的親筆信,雖然字跡潦草,甚至算不上什麼好字,可落在他的眼中